政、项羽、韩信、萧何、张良、刘邦、冯劫),“你们的呼吸,便是升降的凭依。
心绪越宁,下降越稳。
若生恐慌,气流会将你们托回。”
众人点头,依次踏入那看似虚无的井口。
身体被柔和的气流包裹,开始缓缓下沉。
井内,绝对的寂静,只有自己心跳和呼吸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下降1oo米。
井壁突然泛起微光,投射出一段影像——
嬴政面前,是沙丘宫那个混乱的夜晚,年轻的他(子婴视角)躺在床上,气息奄奄,而一道模糊的、与他轮廓一致的影子,正拿起笔,在那份被篡改的遗诏上,代他签下了名字。
影子的动作带着一种决绝的悲凉。
嬴政瞳孔微缩,呼吸骤乱了一瞬,身体立刻停止下沉,甚至有上浮的趋势。
他立刻闭目,深深吸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再次睁眼时,他看向那影子,声音低沉却清晰:“昔日之辱,非你之过。
多谢……代承。
此后,朕亲自来。”
绿灯亮起。
下降3oo米。
项羽面前,是巨鹿之战后,杀红了眼的楚军正在屠戮降卒。
年轻的霸王持戟而立,眼神冷酷,而他的一道影子,正挥舞着无形的刀,执行着那血腥的命令。
项羽的呼吸猛地粗重起来,拳头紧握,煞气弥漫。
下降骤然停止。
他死死盯着那段血腥的记忆,额角青筋暴跳。
许久,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够了。
那时的债……我背。
你……歇了吧。”
绿灯艰难地闪烁了几下,最终稳定亮起。
下降6oo米。
韩信面前,是淮阴市井,那个无赖叉开双腿,嘲弄地看着他。
年轻的韩信面无表情,而他的一道影子,正缓缓地、屈辱地从那裤裆下爬过。
韩信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恐惧,是那刻骨铭心的耻辱再次灼烧灵魂。
他闭上眼,感受着掌心伤痕的刺痛,良久,睁开眼,眼神已恢复冰寒:“胯下之辱,铸我兵仙之路。
此影……是我磨刀石。
谢了。”
绿灯亮起。
下降9oo米。
萧何面前,是一片空白,只有他自己在茫然四顾,口中喃喃:“我是谁?我为何在此?”
而他的影子,则在一旁,默默地、一遍遍地书写着“萧何”
、“度支”
、“沛县”
……试图将记忆塞回他空荡的脑海。
萧何看着那执着书写的身影,镜片后的眼睛湿润了。
他轻声说:“忘了的,我会重新记起。
辛苦你了,替我……守了这么久。”
绿灯亮起。
张良面对的是博浪沙刺秦失败时,替他挡下所有追兵箭矢的影子;刘邦面对的是那串许愿韭菜自燃时,默默将灰烬“吞下”
的影子;冯劫(由云芷以意念辅助沟通)面对的,是在他无法声时,试图替他呐喊出公证词的影子……
每一段被斩掉的影子,都承载着他们不愿面对的痛苦、屈辱、失败或脆弱。
此刻,在这寂静的深井中,他们必须亲自面对,亲口承认,并接过那份沉重的责任。
当最后一人(冯劫)面前的绿灯亮起,七人终于沉降至井底——一片广阔而奇异的真空石室。
归影期(48–72时辰)·星火重铸与影人合一
石室不知以何种材质建成,隔绝了外界一切,唯有中央那台庞大、古朴、布满玄奥纹路的远古车床,以及旁边堆放着的、闪烁着幽蓝金属光泽的高碳铬轴承钢原锭,散着沧桑而强大的气息。
“时间紧迫,开始吧!”
公输哲带领格物院十七人立刻行动起来。
过程精密如同最高级别的外科手术:
1〈总线〉扫描:柔和的光晕扫过七人,精准捕捉到他们脚下那缺失的、无形的影子轮廓。
2〈机动〉切削:远古车床在公输墨轩和炎鸿宇的引导下启动,出低沉的轰鸣,以oo1毫米的恐怖精度,切削着高碳铬轴承钢,雕刻出与影子缺失部分完全契合的、极其纤细复杂的金属骨架。
3〈火量〉淬火:丹青生与铁手张配合,引动纳米级控制的能量焰膜,以每秒九百米的爆瞬间掠过钢骨架,进行淬火。
火焰狂暴,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