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的神情,回应道:“我?难道不是你昨日对我说,会派人前来接应我,并带我一同离开婺城吗?怎的,这才过了短短一夜,你便如此快地将此事抛诸脑后啦?”
秦狄听着她略带埋怨的话语,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正如阿史那云裳所言,这确实是他之前亲自安排好的计划,只是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以至于此刻的他心中想的是如何应对后面的追兵,从而将这件事给彻底遗忘在了九霄云外。
“只想着如何杀出婺城,这件事情确实忘记了。
你来了就好,有你在我反而放心了。”
看到面前的阿史那云裳,秦狄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一个主意。
她可是阿史那家族的血脉传承,虽然是个女子,说到底也是阿史那家族的人。
那些拥护阿史那家族的部落,总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吧!
“你在笑什么?”
听到云裳的询问,秦狄稍有错愕:“笑?我笑了吗?”
云裳不明所以的盯着秦狄,直言道:“你嘴角都扬起来了,不是笑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秦狄连忙解释道,随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水袋,拽开塞子的同时开玩笑的说道:“喝你的水就不冷了?你的水中不会有毒药吧!”
阿史那云裳白了他一眼,说道:“谁说这里面是水了?”
“不是水?那是什么?”
秦狄举起水袋凑到鼻息间轻嗅,眼前顿时一亮:“水袋里装酒,你该不会是个酒鬼吧!”
“你们汉人果然没有见识,不知道在这样的严寒天气烈酒可以御寒吧!
你不喝就还给我!”
阿史那云裳抬起的手便伸到了秦狄面前,索要水袋。
秦狄见状,也不再客气,拿起水袋送到唇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随着每一口烈酒顺着喉咙倾泻而下,只觉得一股汹涌澎湃的热浪瞬间席卷而来。
这股热浪仿佛燃烧的火焰一般,从口腔一路蔓延至胃部,再扩散到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都如同被点燃了一般。
那烈酒的辛辣和醇厚交织在一起,刺激着他的味蕾和神经。
每一次吞咽都是一种挑战,但秦狄却毫不退缩,反而越喝越猛,似乎要借这烈酒来驱散体内的疲惫与燥热。
“好啦,好啦!
别再喝啦,再这么喝下去可就要见底喽!”
看着眼前之人如同牛饮一般,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好几大口,阿史那云裳心中一惊,连忙快步走上前去,伸手一把夺过了秦狄手中紧握装有酒的水袋。
她倒不是心疼这水袋中的美酒被他喝光,而是着实担心这家伙会因为贪杯而醉得不省人事。
要知道水袋里装着的可不是普通的酒水,而是度数颇高的烈酒!
特别是在那些突厥人看来,汉人的酒量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对于常年驰骋草原豪迈奔放的突厥人来说,饮酒就如同呼吸一般自然而又不可或缺。
在这些突厥人的眼中,汉人酿出的酒是名副其实的水酒,根本无法与他们所喜爱的烈酒相提并论。
秦狄一副懊恼的样子,说道:“这么简单的御寒方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范老,以后记着点,在这严寒的地方,可以适当让他们饮酒御寒。
切记,只是御寒不是让他们喝的酩酊大醉!”
“老奴定当牢记,等到了有人烟的地方,让他们将水换装成酒。”
回应着皇帝的同时,他掏出些干粮,送到他面前:“公子奔波一夜,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秦狄接过干粮,大口咀嚼起来。
喝了那几口烈酒,他感到身体渐渐变得暖和,恢复了一些力量,精神也变得振奋起来。
"
你自幼在突厥长大,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周围有没有什么村子或是部落?"
他将手中的干粮递到阿史那云裳面前,顺势询问。
“我在突厥长大不假,但这里荒无人烟,所见之处都是白茫茫一片,你让我如何分辨。
这一夜只顾着跟着你逃命,现在连婺城在哪个方向我都不知道!”
阿史那云裳的话音刚落,只听范老当即作答道:“我们在向东而行,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在婺城东边五六十里的位置。
位置可能会有所偏差,但不会差太多!”
范老之所以给出这样的肯定回答,是因为他们这一路都在沿着云霄子等人留下的痕迹前行。
以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