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止,面具男生突然消失在人群。
她那时只以为是校友对他们感情的疑惑,她以为是那群看不上沈洛俞的二代故意问出这些问题,可直到现在才清楚,那人是祁深。
怎么会是祁深,为什么会是祁深。
如果他真的那样爱自己,那听到自己说爱沈洛俞要嫁给沈洛俞时要有多痛苦。
她好像在多年前就已经手握利剑亲自刺伤了他。
姜栖晚喉间发堵,目光酸涩的看着那张泛黄的照片,好像透过这张照片望向的是当年那个只能躲在暗处的祁深。
“从那天起,祁深就压制了他自己对你的感情,他本质上是想要的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可对你的爱让他完全压抑了自己想强取豪夺的心,他知道他控制不住对你的感情,所以再针对过姜家后去了国外,因为在他看来只有远离你才能够控制住发疯……他说过,如果他留在国内,每日听到你的信息,看到你陪在沈洛俞身边,他会控制不住的想强占你。”
“他本可以毁掉沈洛俞,让姜家破产的契机足以制造无数意外。”唐纵的指尖划过照片中祁深的身影,“但他选择了最痛苦的路,亲手斩断自己的念想,去国外扩展祁家版图。”
“最终理智大于一切,他的爱意理智赢过了那些疯狂的念头,他用那些爱意去护着你。”
姜栖晚的泪水终于决堤,她想起祁深总在拥抱时将她护在怀里,仿佛要将所有风雨隔绝在外。
想起他为她整理行李时指尖的颤抖,想起他深夜在书房处理文件时,总会对着她的照片发呆。
那些她曾以为的“宠溺”,原来都是他压抑了十年的爱意在无声溃堤。
“他把自己剖成了两半,”唐纵的声音也带着点哑意,“一半是理智的为你扫清所有危险。另一半是发疯的囚徒。”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姜栖晚突然明白,祁深的爱是裹着荆棘的锁链。
他把自己捆在原地,只为让她飞向更自由的天空。
他是疯子,他想把自己关起来,可最后却败给了对她的爱意。
他爱她,却还是给了她自由。
只在她最难过最受伤的时候出现,然后带她逃出深渊。
姜栖晚她死死攥着照片,祁深少年时青涩的面容与此刻在她记忆里重叠。
那些他为她精心安排的\“巧合\“,那些他总在危机时刻出现的\“幸运\“,原来全是处心积虑的守护。
唐纵继续道:\“他本可以袖手旁观,看着姜暮自食恶果。但他怕你承受不住家破人亡的痛苦,所以选择亲手毁掉你父亲的同时,也毁掉了你可能会恨他的机会。\“
“他瞒着这些,其实就是担心你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