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里凝着冰棱般的冷光。
他抬眼时,办公室的空调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度,宋明的西装后背渗出薄汗,却还是带着点虚伪的笑意。
“宋经理的演技确实精湛。”祁深的声音裹着霜,每个字都带着明显的嘲讽,“把婚姻当筹码,把两个家族当跳板,这种算计你玩得挺熟练吧?”
宋明的脸色一寸寸褪成苍白,但仍在强撑:“祁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祁深嗤笑出声,他站起身逼近,气场压迫得宋明下意识后退半步。
“不明白?你费尽心机制造话题,不就是想逼祁家陈家低头?你已经猜到跟菲菲迟早要离婚,所以打算借舆论榨出更多利益?”他指尖点着宋明的胸口,力道不轻,“你真爱的只是晚晚,菲菲对你来说只是踏板和棋子。她的钱、她的地位,足够你摆脱农村出身,真正‘上岸’。”
宋明的笑意终于彻底崩裂,露出底下的狰狞:“你凭什么这么断定……”
祁深打断他,语调讥讽:“凭什么?凭你每次算计时都漏出的尾巴!凭你对姜栖晚病态的纠缠,和对陈菲菲的冷漠利用!你这种人,血液里流的不是爱,是利益。”
“你装的再像演的再像我也一眼就能看出你内里是如何令人作呕。”
“既然你选择了用舆论来对付祁家与陈家,那你就不要后悔你未来的下场。你该明白我的意思。”祁深忽然抬眸,瞳孔深处像是结了一层冰。他慢条斯理地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折射的冷光让宋明后背发凉。
宋明清楚,祁深是真的要跟自己开战了。
以舆论形式吗?
他眼神闪烁不定,脑中飞速盘算。
他不认为自己能赢过盘踞商界数年的祁氏,一个人……怎么抵得过那庞大如钢铁巨兽的势力?
他的本意也只是想借陈菲菲的丑闻多要点赔偿,跟祁氏谈拢后自然会为那个蠢女人洗白。
可他显然不够了解祁深
祁深冷漠的看着宋明发白的脸色转身回到办公桌,背对宋明时声音更冷,“记住,游戏一旦开始,就不是你说了算。滚出去。”
宋明突然笑起来,笑声像是被扯断的琴弦,尖锐又带着几分癫狂。
他手指神经质地在沙发扶手上敲打,指节泛出青白的质问,“怎么,你有时间来针对我,你和姜栖晚之间的事情解决了?”
他忽然前倾身体,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仿佛要将心底的阴毒尽数倾倒出来:“这样正好,等晚晚跟你离婚,而我也跟陈菲菲离婚成功,我还可以继续去追求晚晚!到那时你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话音才落下,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祁深面无表情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含讥讽。
宋明愣怔一瞬,转身的动作都像是上了发条那般僵硬。
转身后对上的正是姜栖晚淡漠冰冷的表情。
“晚晚……你……你怎么来了……”宋明的声音卡在喉间,像是被塞进一团浸湿的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