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她颠倒黑白说人家陈家小姐不孝顺，结果转眼就被陈家公司实锤造谣，脸打得啪啪响啊！”

    “可不是嘛！”穿蓝衬衫的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最恶心的是她养的那个儿子，宋明对吧？啃老啃妻还敢污蔑陈小姐，这是想害死陈小姐啊！当妈的教成这样，这种儿子还不如不生，生下来也不如掐死的好！”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向李巧丽。

    她感到耳膜嗡嗡作响，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直播被弹幕淹没的场景。

    那些“恶婆婆”“吸血鬼”的骂词此刻化作实质的刀刃，仿佛此刻在她身上划出道道血痕。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身后买包子的大妈撞了个踉跄。

    “听说她对儿媳妇可狠了！”烫着卷发的女人挎着菜篮加入讨论，“陈小姐出钱买房买车，还给宋明安排了工作，结果这婆婆天天让儿媳下班后回家当保姆，饭菜不合口味就摔碗砸锅。有次我亲眼看见那姑娘扶着腰上楼，估计都被磋磨出病了！”这话纯属胡扯，这人根本就不认识李巧丽，但不妨碍她造谣胡说。

    “还有更过分的呢！”退休王阿姨拄着拐杖颤声插话，“我听我朋友说她逼着儿媳辞职在家备孕，结果怀了孕又嫌人家胎像不稳，天天熬红花汤给人灌！这不是明摆着要害人家流产吗？亏得陈小姐父母发现的早，不然这辈子都毁在她手里了！”

    这群人也知道李巧丽的事情最近闹得火热，网络上各种帖子都是说这些的，他们把从网络上看到的东西全都当真了拿来说。

    一群人还真的以为是真相，李巧丽解释也根本没人信了。

    人群里因为这两段话爆发出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李巧丽的手指深深掐进塑料袋，豆浆袋子被捏得变形，黄浆顺着指缝滴滴答答淌在水泥地上。

    她张嘴想辩解，却发现喉咙像被塞了团棉花，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

    “这种妈教出来的儿子能好到哪去？”、

    戴鸭舌帽的年轻人翻着手机冷笑，“网上都扒出来了，宋明的那些同学不都说了，他当你那喜欢人姜栖晚的时候，李巧丽不就没少造谣姜栖晚？说姜栖晚喜欢宋明一直在追求宋明，事实上谁追求的谁李巧丽和宋明心里都清，等姜家破产后李巧丽就开始传闲话，说都是姜栖晚的错，得了吧，姜栖晚长成那样，怎么能看得上你儿子？以前单觉得沈洛俞不是个东西，现在看宋明更不是个东西，一家子都不是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