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划出欢快的弧线，这些纸片人为她们提供了满满的情绪价值。

    所以正因如此，他才知道玩他们游戏的女性对那些纸片人的爱有多深刻，那是跨次元的爱人，给她们提供了绝对的情绪价值。

    难过的时候抑郁的时候烦躁的时候，只要看到那些乙游爱人的消息，或者听到他们说话都可能会傻笑出声，几块的发泄了内心的那些负面情绪。

    就像现在的陈菲菲，她就因为这些东西在开心。

    他对陈菲菲的了解，早已超越世俗定义的“门当户对”。

    两人家世背景固然相配，但更珍贵的是精神上的共振。

    他知道她收集游戏周边时怎样挑剔布料纹理，明白她为角色设计应援色时的执念，甚至记得她为某句剧情台词反复落泪的夜晚。

    每当漫展举办，程臻也提过，未来陪她参加漫展也会提前清空日程，陪她穿梭在各个展台。

    他们可以一起调试打印机制作同人本，蹲在角落用荧光笔为手幅描边，连等待入场时的闲聊都充满对游戏设定的热烈讨论。这种默契无需多言，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这才是陈菲菲真正喜欢的想要的……也是一直追求的灵魂共鸣。

    “现在也没什么不好。”陈深的手指轻轻拂过她柔软的发丝，掌心温热的气息萦绕在陈菲菲的发梢。

    他凝视着她低垂的眉眼，少女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像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

    “我们菲菲长大了，懂得思考了，这当然是好事。”他的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温柔，指尖却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仿佛想将那些藏在少女心底的忐忑与不安一并揉碎。

    “幼稚也好，成熟也好，都是哥哥最爱的妹妹。”陈深看着她有些心疼却又有些欣慰。

    以前的陈菲菲总是叽叽喳喳的，无忧无虑，一看就是被家里宠坏了的模样，可现在的陈菲菲却已经开始小心谨慎了，只有那些毛茸茸的玩偶靠在她臂弯时，她才会松弛片刻，露出孩童般无意识的笑容，仿佛那些柔软的布料是她与世界之间最安全的屏障。

    她是真的被这次宋明的事情搞怕了。

    陈深很轻很轻的叹了口气，注意到陈菲菲看过来的目光，他立刻将眼底的疼惜藏进微笑里，再次揉了揉她的发顶。

    门突然响起来，陈菲菲还在摆弄床上那些徽章摆件和包包，感觉到门外有人，陈菲菲的手指猛地僵住，徽章“叮铃”一声从掌心滑落，她慌乱地伸手去接，却被床上的抱枕绊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