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垂眸望向缩在自己怀中的爱人。
她蜷在他胸膛前的模样像一只温顺的猫儿,睫毛扑闪如蝶翼,唇角还残留着未褪的笑意。
他忽然觉得她刚才那句“你特别好”说得实在可爱,甚至有些傻气,却甜得让他心尖发颤。
她总爱这样贬低自己,仿佛在他光芒万丈的世界里,她只是一粒微尘,但祁深知道,正是这粒“微尘”,早已在他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
“你以为我会推开你?我还担心你推开我,怎么总是想这些?”他低笑,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手指抚上她泛红的脸颊,拇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仿佛要将她每一寸肌肤的温度都刻进记忆。
姜栖晚的耳尖瞬间滚烫,却倔强地仰头迎上他的目光:“因为你特别好,特别特别好。”她忽然要给他举例子,眼底闪着执拗的光,像孩童捧着自己最珍爱的玩具,“你就像是……就像是小说或者电视剧里面那种很完美的男主角,会有很多人很多人喜欢你在意你,而我只是其中很微不足道的一个。”
姜栖晚是真的这样认为的。
祁深于她而言,是遥不可及的星辰,是凛冽风雪中永不熄灭的火,是连呼吸都带着旁人难以企及的优雅与矜贵。
他的优秀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笼罩在自卑的阴影里,却又让她忍不住一次次飞蛾扑火般靠近。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不过是千万仰慕者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而他却是她眼中唯一的风景。
祁深的吻又一次落在她眉宇之间,带着安抚的温柔。
唇瓣相贴的刹那,他声音低得近乎呢喃:“你忘记了你眼前的这个人他偏执到令人可怕的地步吗。”他说的是他自己,语气里却藏着自嘲与试探。
他总是这样敏感。
事实上他早就将自己的内心剖给姜栖晚看了,可他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让姜栖晚知道他的内心有多偏执。
姜栖晚却忽然笑了:“可是……我不觉得可怕啊,你的偏执只是对我,我很喜欢……很喜欢你对我的那种占有欲望的。”
她的指尖抚上他紧蹙的眉心,声音很轻,像是故意放慢语速,要让他明白自己的内心。
“祁深,我喜欢的。”
她这样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好似一片羽毛拂过湖面,却在他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祁深整个人骤然愣怔,喉结滚动着,目光变得幽深如潭。
他从未想过,自己那些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在见她与他人交谈时近乎窒息的嫉妒、那些恨不得将她锁在只有自己存在的世界里的疯狂,竟会被她用“喜欢”这样甜美的词汇包裹。
她的爱意像一团灼热的火,将他所有冰冷的棱角融化,却又在心底烧出更深的烙印。
其实她不止一次说过这种话了,但每一次祁深都会对她的爱意更深几分。
姜栖晚就是很喜欢祁深啊,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喜欢到只要看着他,眉眼就会不自觉弯成月牙,胸腔里填满暖融融的蜜糖;喜欢到听见他的声音,心跳便会如擂鼓般急促,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喜欢到连他皱眉的模样都觉得心疼,想替他抚平所有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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