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中裹着一丝暖意:“谈不上了解,不过是青梅竹马的缘分罢了。”
姜栖晚的指尖倏然攥紧,旗袍衣料在掌心褶皱,仿佛连苏清溪那句“青梅竹马”都成了刺入皮肤的利器。
她忽然想起祁深书房里那些未提及的往事,想起苏清溪资料中苏家与祁家的旧交,原来他们曾共享过一段她无法参与的岁月,那些晨昏相伴、年少羁绊,此刻都成了苏清溪眼底淡然的底气。
她的美艳在此刻忽然显得单薄,像是被暴雨冲刷的颜料,随时可能褪去光彩。
而苏清溪仍静静坐在对面,优雅得像一幅水墨仕女图,连眉梢都染着从容。
窗外的梧桐叶在风中轻颤,光影在苏清溪的发间游移,她忽然侧头望向姜栖晚,眼底泛起一丝好奇:“姜小姐是怎么跟阿深在一起的?”
她的口吻像是祁深的老友在对她质问一般,这种感觉让姜栖晚觉得很不好。
她不喜欢。
姜栖晚脊背一僵,指尖在桌下绞紧。
姜栖晚端起咖啡杯,杯沿抵唇时,指尖仍微微发颤。
她咽下一口苦涩,喉头滚动,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苏小姐到底想说什么,我想我们之间应该还没好到谈心的地步,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她的语调冷冽,刻意压下心底的慌乱,红唇抿成一道锋利的弧线。
苏清溪却笑着摇头,发髻上的珍珠簪子轻晃:“只是想替阿深看看他选择的对象。”她忽然倾身向前,咖啡香气与她的发香交融,琥珀色的眸子泛起幽光,“姜小姐可知,阿深最讨厌骗他的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姜栖晚感受到苏清溪对自己的那种淡淡的厌恶感。
她皱眉心下一沉。
暮色彻底沉落,包厢内的灯光愈发朦胧。
姜栖晚的脊背沁出一层薄汗,旗袍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淡青的阴影。她与苏清溪的目光在空中相缠,一个如烈焰,一个如静水,却都在无声地撕扯。
她们之间好像是在对抗,因为祁深而对抗。
但此刻姜栖晚好像还没有明白对方是不是因为祁深对自己有敌意。
“你到底想说什么。”姜栖晚沉声:“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我想我就可以离开了,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可聊的。”
苏清溪又笑了。
“我说了,我想跟你聊一聊阿深。”
“姜小姐不必担心也不必着急,更不必紧张,你这样,会让我认为你对你和阿深的感情好像也没有那么的自信呢。”
姜栖晚皱眉,眼底已经带上了冷意,苏清溪眸光仍然温润,但姜栖晚却清楚这其中藏着极强的攻击力。
“你知道阿深其实病了很久吗。”苏清溪见她想走,一句话就让姜栖晚僵在原地。
“他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我是负责治疗他的心理医生。”
“姜小姐,你不想知道阿深那些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