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的声音低哑,带着蛊惑的意味,“我会拥抱他,亲吻他,在他颤抖时将他锁进怀里,在他噩梦惊醒时用体温融化他的恐惧……苏小姐,你还想听吗?”
每一句话都像滚烫的烙铁,烙在苏清溪自以为高洁的心上。
她当然也想做这些事,拥抱亲吻甚至其他的……可祁深不会让她接近,更不会让她拥抱。
祁深永远没有把她看做一个可以发展关系的异性。
苏清溪的喉头哽住一团灼痛,眼底泛起血丝。
姜栖晚的红唇仍在吐着利刃:“祁深不爱你,祁深这么多年一直在等我,所以就算你来见我、伤害我,也无法改变祁深爱我不爱你的事实。”
她的语调渐缓,却如重锤击在苏清溪心脏,那种疼痛感几乎要让苏清溪完全无法承受。
窗外的暴雨骤然而至,雨声轰鸣如战鼓,与包厢内的剑拔弩张形成刺耳的交响。
苏清溪终于维持不住那副温润面具,脸色发白如雪,瓷杯“啪”地跌落在地,碎片溅起,咖啡渍在裙摆上晕开暗色的花。
姜栖晚望着她狼狈的模样,唇角笑意更冷:“苏小姐,你费尽心机挑拨,不过是证明你从未赢过。”她转身欲走还不忘讽刺一句,“祁深的选择,从来都不是你能左右的。”
苏清溪的手指在桌沿抠出红痕,指甲断裂的痛感却不及心脏被撕裂的万分之一。
她望着姜栖晚离去的背影,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她低估了这个女人的韧性与对祁深的占有欲。
姜栖晚的反击不是莽撞的嘶吼,而是精准的刺杀,每一句话都戳中她最痛的软肋,她从未真正拥有过祁深的心,而姜栖晚却早已将他的灵魂烙上了自己的印记。
包厢内的灯光忽明忽暗,苏清溪蜷缩在椅中,发髻散乱,珍珠簪子跌落在地。
她想起祁深曾说过的话:“晚晚是我的光,我宁愿在烈火中燃烧,也不愿在寒夜里苟活。”
此刻她终于明白,姜栖晚才是那团火,而自己不过是熄灭了许久的冷灰。
她的眼底凉意凝结,泪水在眼眶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仍是苏家的大小姐,即便败了,也要维持最后的尊严。
苏清溪颤抖着手重新倒了杯冷茶,是的,茶水已经彻底冷掉了,她手颤巍巍的倒茶,可已经完全没有了喝茶的心思,茶杯被她突然控制不住情绪的丢到地上,或者说砸到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包厢的门突然在一起被打开。
苏清溪身体僵硬,抬头对上的却是姜栖晚的眼睛。
她方才的冲动和愤怒完全暴露在姜栖晚眼前,她好像成了那个不淡定的小丑。
她想来搞姜栖晚的心态,现在却变成了被姜栖晚搞她的心态,实在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