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销卖东西的,我是来见我丈夫的。”
李悦的瞳孔骤然收缩,笑容僵在脸上,如被定格的面具。
推销员?讨债人?
不,这声音里的笃定与冷嘲,分明是……
她脑中闪过某个被尘封的记忆,手指在门把上滑了一下,差点跌撞出去。
她慌乱抬眼,对上的是那双淬冰的眸子,仿佛能洞穿所有谎言。
许明月站在门口,与李悦近在咫尺的距离,足以看清对方脖颈处细碎的汗珠。
她打量这个“第二任夫人”,漂亮是真漂亮,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像是被精心雕琢的玉器,温润的表象下却藏着暗涌的不安。
以往跟姜暮结婚的时候姜暮不止一次提到过她的脾气太差。
可见,是跟外面的女人做过对比了。
在姜暮心里她比不过这位,不然当年也不会假死脱身。
许明月内心的嘲讽冷意愈发深了。
姜暮当年为了她抛妻弃子,不惜制造自己假死的骗局,如今看来,确实是个能蛊惑人心的尤物。
只是这尤物此刻眼中的惊恐,比瓷器裂纹更刺目。
许明月唇角轻掀,嘲讽的弧度如刀锋:“我来见我那个为了小三情人抛妻弃子的渣男丈夫,如果你还不清楚我说的是谁,那么请你把姜暮叫出来,姜家的第二任夫人”
“第二任夫人”五个字,如五记耳光狠狠甩在李悦脸上。
她踉跄后退半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都带着颤音。
时间过得太久,她几乎要忘记自己是如何踩着许明月的上位。
她带着对爱情的幻想嫁入姜家,成为众人艳羡的“正室”。可如今,真正的原配来了,带着复仇的冷意,撕开她所有体面的伪装。
她突然想起姜暮曾醉酒时喃喃:“你比她年轻,比她温柔……”
可再如何,她都是小三上位。
原配是许明月。
李悦的掌心沁出冷汗,指甲抠进掌心肉里,试图用疼痛维持清醒。
她试图稳住声音:“这里没有你的丈夫,我看你是糊涂了走错地方了。”但音调的颤抖出卖了她,像一张被揉皱的纸,勉强撑着平整的假象。
许明月却逼近一步,病弱的身体里爆发出惊人的压迫感,仿佛蛰伏的豹子终于亮出獠牙:“走错地方?到底是我走错地方还是你这个小三不敢让姜暮出来见我,李悦,你小三上位的日子,过得很舒坦吧?”
李悦的呼吸被掐断,喉咙里哽着酸涩的苦。
她曾是骄傲的,以“真爱”自居,将姜暮的假死视为姜暮的深情证明。
可现在,许明月站在眼前,用冰冷的真相剜开她的谎言。
她年轻漂亮又如何?在许明月面前她永远都只是个小三情人。
这个念头如毒藤缠上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
许明月继续施压:“让姜暮出来吧,或者你愿意以‘第二任夫人’的身份,听听我们当年如何恩爱?”
李悦的耳膜被这些话灼得生疼,仿佛被推入沸水的锅。她曾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