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幻影中抠出来。
如果此刻她能冲出去,她会做什么?
她会撕烂姜栖晚此刻脸上的笑意,她会拽着祁深的衣领质问他的疯狂,她会……她会的太多,可现实却将她困在这包厢内,连呼吸都染着屈辱。
包厢门忽然被推开,金属摩擦声惊得她脊背一僵。
苏清溪循声望去,宋明倚在墙边,眼底带着几分凉薄的冷意,唇角却勾着笑。
他同样盯着监控录像,眼底翻涌的情绪却与她不同。
他在看姜栖晚,仿佛在看一只待捕的猎物。
宋明在想,姜栖晚真是个市侩的女人,被祁深用金钱堆砌的爱迷得神魂颠倒。
她凭什么?凭她那张狐媚的脸?还是凭她离过婚的破败身世?
宋明当然认为自己是爱着姜栖晚的,但就是因为爱才更无法接受姜栖晚为了钱跟祁深在一起,他直到现在都不相信姜栖晚是真的爱祁深,他至今认为姜栖晚不过是贪恋权势与财富。而他自己,若能拥有祁深此刻的财力……
宋明忽然被自己这个念头烫得心尖发颤。
如果他也有这样多的钱,姜栖晚是不是就会属于他?完完全全变成他的妻子,只能陪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附庸?
这个幻想像蜜糖滴入血管,让他浑身躁热。
他已接近傅承煜,那条通往财富与权力的船正载着他驶向深渊。
只要讨好傅承煜,成为他名义上的养子,傅家的财产终有一天会流入他的口袋。
届时,他能用金钱为姜栖晚建造一座真正的城堡,镶金嵌玉的牢笼,将她锁在其中,日夜囚禁。
她再不能逃,再不能对着其他男人展露笑颜。她只能跪在他脚下,为他吟唱爱的颂歌,成为他独享的珍宝。
宋明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纹,这幻想太美妙,美得像一场梦,一场他必须攥住的噩梦。
“你看她多得意。”宋明忽地轻笑,声音像蛇信舔过耳膜。
苏清溪抬眼,见他盯着姜栖晚接过钻石合同的画面,眼底妒火几乎燎原。
他们两人,一个恨姜栖晚夺走了祁深,一个恨她逃离了自己的掌控,此刻竟在这暗处达成某种扭曲的共鸣。
宋明继续低语:“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她抢回来。用钱,用权,用所有她能贪恋的东西。”苏清溪冷笑回应:“你凭什么?”
苏清溪知道自己必须行动,不能再任由姜栖晚得意。
或许该放出消息,暗示姜栖晚签了婚前协议,让外界质疑祁深的真心,或许该联络旧友,散播她的丑闻;或许……她忽然想到那颗粉钻,若钻石丢了,祁深会如何?姜栖晚会如何?这场“真爱”的戏码会不会因此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