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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
婚后三年,最初第一年,姜栖晚还在自我安慰,男孩子就是成熟的很晚,说不定以后沈洛渝就会成熟的。
可她没有等到沈洛渝真的成熟。她等到的是沈洛渝的背叛。
他甚至亲自将林雪带到家里面,在他们的婚房乱搞。
林雪娇滴滴的喊她姐姐,然后喊她的丈夫老公。
她曾经以为自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成了抢夺自己丈夫的小三情人。
那一刻,姜栖晚都就觉得这世界好像完全颠倒了。
曾经最爱自己说自己是唯一的爱人背叛了自己。
曾经跟自己关系很好的妹妹就是另一个背叛者。他们完全不考虑她的想法,颠鸾倒凤不知所云。
记忆如刀,割开结痂的伤口。
姜栖晚记得那个暴雨倾盆的深夜,她因一些私事晚归,推开婚房大门时,空气里弥漫着陌生的香水味,甜腻得令人作呕。
水晶吊灯在震颤中投下斑驳光影,沙发上散落着男人的西装与女人的蕾丝内衣,林雪娇媚的笑声与沈洛渝的喘息声交织成刺耳的乐章。
她僵立在玄关,看到两人交缠的身影。林雪如蛇般缠绕在沈洛渝身上,指尖划过他裸露的胸膛,而她的丈夫,那个曾在她耳边许下永恒誓言的男人,正用迷离的眼神回应着另一个女人的挑逗。
“姐姐,你回来了?”林雪突然转头,妆容精致的脸上挂着挑衅的笑意,声音甜得发腻。
她故意扬起脖颈,露出锁骨处新鲜的吻痕,仿佛炫耀战利品的猎人。
姜栖晚的喉咙被无形的绳索勒紧,视线扫过沈洛渝,他竟没有半分愧疚,反而慵懒地倚在沙发靠背上,指尖把玩着林雪垂落的发丝,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那笑刺痛了她的眼,比任何辱骂都更锋利。
她曾以为这间婚房是他们爱情的堡垒,此刻却沦为背叛的舞台,每一寸精心挑选的家具都成了讽刺的注脚。
“洛渝……”她颤抖着开口,声音破碎如冰裂。沈洛渝却漫不经心地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抬眼望向她,眼底再无往日的温柔,只剩冰冷的讥诮:“晚晚,你不是说信任我吗?”他吐出一个烟圈,语气轻佻得仿佛谈论天气,“这就是我的报复方式,你满意了吗?”
林雪趁机依偎进他怀里,娇声呢喃:“老公,我们继续嘛……”姜栖晚的瞳孔骤然收缩,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血腥味在舌尖弥漫。
她曾以为的“妹妹”,此刻正用她的丈夫称呼对方,用最赤裸的方式宣告胜利。
世界在她眼前颠倒,信任如玻璃般碎裂,每一片残渣都割裂着她的心。
那夜,她没有争吵,没有哭泣,只是沉默地转身离开。
那一刻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在身后摔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她彻底崩断的最后一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