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不,甚至都没有看。
这能怪她偏心陈深吗!
陈宥汐人都要坐不住了。
目光中充斥的全都是对祁深和姜栖晚的愤怒和失望。
“祁深,你难道没有看到我和你爸在生气?”陈有希逼问。
祁深撩起眼皮淡淡的看她眼:“可能你们就是单纯的喜欢生气。”
瞧瞧这话说的。
谁会单纯的喜欢生气啊
就没有这个说法!
陈宥汐冷笑:“我喜欢生气?”
祁深并没有因为她此刻的态度生气,只是淡淡道:“你这样不就是在生气。”
“没有吃到合口味的早餐会生气,没有买到喜欢的衣服会生气,一点不如意的事情都会生气,难道你不喜欢生气?”
祁深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陈宥汐。
陈宥汐又被气笑了。
说的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了。
分明是祁深做了惹人生气的事情,现在却成了她爱生气?
哪有这样的道理?
陈宥汐的愤怒终于爆发,她抓起桌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在杯中晃荡,对准祁深的脸狠狠砸去!“你非要气死我不可吗!”她嘶吼着,声音尖利刺耳,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的怨愤全部倾泻而出。
祁深本能地侧身躲避,然而茶水仍如利箭般泼溅开来,滚烫的液体泼洒在他手背与侧脸,瞬间灼出几道红痕。
他闷哼一声,却未退半步,反而将姜栖晚猛地揽入怀中,用自己的脊背挡住飞溅的碎瓷。
“祁深!”姜栖晚惊恐地尖叫,双手颤抖着抚上他烫红的手背,指尖触到滚烫的肌肤,心仿佛被撕裂般剧痛。
陈宥汐僵在原地,翡翠镯子从僵直的手指滑落,磕在地面发出清脆的裂响。
她显然也没想到祁深竟然没有躲开,此刻望着祁深手背狰狞的红痕,喉间发哽,却说不出半句辩解。祁仲景亦猛然起身,眼中闪过惊怒与痛色,却终是沉默地别开脸,仿佛这场景早已在他预料之中。
“陈女士,你不认为你这样太过分了一些吗?”
姜栖晚的声音在颤抖,指尖掐进掌心试图抑制身体的战栗。
水晶吊灯在头顶投下冷冽的光,将客厅的每一处棱角照得锋利无比。
她望着陈宥汐,这位向来以优雅著称的贵妇,此刻正用淬毒的眸光剜向她,仿佛要将她钉在耻辱柱上。
陈宥汐的指甲深深抠进沙发真皮,昂贵的丝绸裙摆因暴怒而褶皱。
她拍案而起,檀木桌面的瓷杯被震得哐啷作响,茶水溅湿了祁深遗落在桌上的文件。
“我教训我亲生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的声音尖利如刀,“别以为你嫁进了祁家就能指手画脚!在我眼里,你不过是攀上枝头的小麻雀,连上流圈子的边都沾不上!”
“你不要以为我同意你们结婚就是接受了你!在我心里能够嫁进祁家的人只能是上流圈层的贵族小姐,你算是什么?现在也配来拦着我教训我儿子?”
陈宥汐本就看不上姜栖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