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此刻,她终于看清,自己所谓的“母爱”,不过是自私的遮羞布。
窗外的风灌入室内,卷起窗帘。
陈宥汐忽然想起艾登曾为她写的那首歌,歌词里写:“爱如荆棘,痛却真实。”可她却选择了没有荆棘的玫瑰,用谎言与妥协浇灌它,最终得到的,却是一朵虚伪的塑料花。
她捂住脸,泪水与鲜血混在一起,在掌心留下蜿蜒的痕迹。
这一刻,她终于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那因自私而生的苦涩,因怯懦而生的悔恨,如毒汁般渗入骨髓。
……
陈菲菲今晚虽然没有参加拍卖会,但也知道圈子里都在议论祁深和傅家的关系了,陈菲菲其实不太清楚祁深在傅家经历过什么,整个人都有些茫然,她跟程臻这个时间还在电影院,结果出了影院就接到了陈宥汐那边保姆的电话,说是出了大事让她赶紧回来一趟。
陈菲菲也猜着大概是陈宥汐因为祁深拍下李司卿的东西所以太生气,她便跟程臻一起赶回去,岂料不仅看到了陈深还看到了祁老太太和祁老爷子,甚至祁越和祁连都来了。
这到底是多大的事情?怎么全都来了?
陈菲菲内心惊愕。
可打开门就听到了陈宥汐哭诉的那些话。
陈菲菲确实是很动容。
女性多数时间是感性的,最是能共情彼此,就像那个时刻,陈菲菲完全共情了陈宥汐,觉得陈宥汐真的很可怜。
听到陈宥汐哭,她也会想要跟着哭。
直到听到姜栖晚说的那些话,陈菲菲震惊到愕然的地步。
那话真的太犀利了,一字一句几乎是要刺穿陈宥汐的心扉。
简直不是在讲道理了,几乎是在纯骂,好像是真的认为这样骂就能把陈宥汐骂醒一般。
陈菲菲听到那些话站都站不稳了,还是程臻扶住了她。
直到陈菲菲听到姜栖晚不止一次提到陈深,陈菲菲面上表情有些不自然,虽然她承认姜栖晚说的那些话没什么错,但她就是不想姜栖晚会在这种事情上提及陈深。
“你们铸就了祁深的悲惨人生,你们做错了事,却要让祁深自己来承担着苦果……你们为陈深鸣不平,可谁又为祁深鸣过不平?”姜栖晚步步紧逼,陈宥汐的呜咽愈发破碎。
听到这些话陈菲菲的喉咙发紧,她不得不承认,这些话如匕首般精准。
祁深那冷漠疏离的性子,傅家寄养的传闻,陈宥汐夫妇的漠视……她曾听闻过,却从未深究。此刻,真相的碎片在眼前拼凑,她感到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