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深宅,如同一座浮华戏台,台前歌舞升平,幕后暗潮汹涌。
程臻他素来心思缜密,对这程家上下那些盘根错节的八卦秘事,早已看得通透。
族中叔伯妯娌间的明争暗斗,旁支子弟的荒唐行径,他皆了然于心,却只作壁上观,嘴角始终噙着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一切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
程家大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程臻深知,只要这些腌臜事不沾他的衣角,他便乐得做个看客。
长辈们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他权当看戏,从不掺和。
但若有人胆敢将污水泼到他面前,或是妄图将他拖入泥潭,那他程臻可不是好相与的。
那双素日含笑的眼睛,瞬间便能化作寒潭,冷冽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任谁见了都要胆寒三分。
装疯卖傻?在他面前,这招根本行不通。
他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绝不留半分情面。
程臻之所以能这般超然,底气全在父母身上。
程父程母是真心相爱的,当年冲破重重阻力才结为连理,绝非像陈宥汐与祁仲景那般,不过是家族利益下的一场商业联姻。
想起陈宥汐,程臻不由摇头。那女人,仗着祁家主母的身份,却屡屡做出有失体统之事,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程父温润如玉,程母蕙质兰心,二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在世家大族中实属难得。程臻自幼便在这样的氛围中长大,心中自有一杆秤,知道何为真正的夫妻情分,何为表面的利益结合。
这世家大族,表面风光无限,内里却是千疮百孔。有人为权,有人为利,机关算尽,却忘了最珍贵的东西往往不在名利场中。
大家族里面多多少少都有些八卦料,有些人面上不说但心里都是清楚的,就像程臻也非常清楚程家那些乱七八糟的。
程臻这人心思重,往日里面只看戏,笑眯眯的什么也不说,总归是没有涉及自身利益的,所以长辈们想怎样他都没怎么理会,当然也是不能舞到他面前的,如果真的到他面前装疯卖傻,那程臻也是真的不会给谁留面子的。
而且,程父程母之间是因为感情在一起的,不像当初的陈宥汐和祁仲景之间是商业联姻彼此之间有真爱。
他的父母也做不出什么荒唐的事情,绝不会像陈宥汐这样离谱,就像完全忘记了自己主母的身份,说那些掉价的话,做那些掉价的事。
哪怕程母年轻时,她也不会被什么流量歌手哄骗。这份清醒,如玉石般通透,早已深植于她的骨血之中。
她深知,不是自己同阶层的人,其实跟自己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的。偶有欣赏,却不会轻易交付真心,最多在对方需要帮助时伸出援手,仅此而已。这份清醒,是程家世代传承的智慧,亦是她在名门望族中浸淫多年淬炼出的锋芒。
程母的少女时代,是在严格的家族教养中渡过的。她自幼学习琴棋书画,研读诗书典籍,更需精通社交礼仪,熟悉各类宴会规矩。
她的社交圈,始终是名门望族间的往来,是世家子弟的雅集,是慈善晚宴上的觥筹交错。她曾见过太多因阶层差异而最终分道扬镳的例子,那些看似浪漫的邂逅,最终都在现实的沟壑前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