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祁深面前,祁连就是会很容易被祁深控制住,也不是说祁深多爱管着他,纯属是祁连自己会被祁深身上那些光环影响,所以就总会在心里有点崇拜祁深。
就有一种,我哥怎么这么厉害,我哥天下第一厉害,跟我哥唱反调绝对完蛋的节奏,就是会给人这种错觉。
祁连生闷气,祁深都懒得理他。
也是,都这么大的人了,哪还有生气需要哥哥哄的,幼稚不幼稚,没看到祁越都只是在一旁捏了捏眉心表示无奈吗?
祁深斜倚在沙发扶手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水晶烟灰缸,仿佛眼前的纷扰不过是场无趣的默剧。
陈宥汐的怒火在他淡如秋水的目光中愈发炽烈,她攥紧裙摆,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祁深越是这般慵懒到近乎轻蔑的姿态,她胸腔里的火气便越是“腾”地涌上来。
在她看来,这简直是对她尊严最彻底的践踏。
姜栖晚此刻正被老太太带到佛堂“教育”,他身为丈夫却如此散漫,难道此前信誓旦旦的“在意”不过是场精心编排的戏码?
陈宥汐眼底罕见地浮起几分不屑,那目光如冰刃般刺向祁深,仿佛要将他的冷漠外壳剖开,看看里面是否藏着一颗如她所想的、冰冷到毫无温度的心脏。
陈宥汐对祁深的轻视,早已在心底扎根多年。
即便祁深回归家族数年,在她眼中,他始终是个“不知冷热”的孩子。
她固执地认定,祁深的心是暖不热的顽石,却从未反思过,自己可曾真正尝试去温暖过他?
他们吝啬给予温度,又怎能奢望收获一颗炽热的心?
可此刻,看着祁深对周遭一切漠然置之,唯独将目光凝在姜栖晚身上时,陈宥汐的内心却酸涩翻涌。
她嫉妒姜栖晚,那个曾与沈洛俞那样声名狼藉的男人有过一段婚姻的女人,竟能在离婚后嫁给祁深,成为他眼中唯一的焦点。
即便她嘴上再如何贬低祁深,却无法否认一个残酷的事实,祁深各方面都太过优秀,优秀到连她这个“母亲”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丈夫祁仲景,在某方面根本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祁深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像是戴着一张疏离的面具,对谁都不屑一顾,唯独在乎那个名叫姜栖晚的女人。
陈宥汐内心的酸意如藤蔓般疯狂滋长,她无法理解,为何一个离过婚、带着复杂过去的女人,能牢牢抓住祁深的心。
而祁深的存在,更像是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祁仲景的尴尬处境。
祁仲景名义上是祁家家主,可实际掌控权早已被架空。
祁氏集团在老爷子尚未退居幕后时,大小事务皆由老爷子一手把持,祁仲景不过是执行命令的傀儡。
好不容易等到老爷子年迈,准备退居二线,祁深却已成年,按照祖爷爷的遗嘱,集团必须交到他手中。
祁仲景被迫“让位”,对外宣称是“身体劳累,自愿退居幕后”,可谁不知道,这不过是体面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