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进肉里，却依然无法抹去那些刺痛的画面。

    那些自我怀疑与不甘的碎片，在心底反复割裂，即便此刻已与程臻相拥，却依旧如影随形。

    程臻仿佛能洞悉她此刻的纷乱思绪。

    他轻轻牵起她的手，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已带着她上了车，关上车门的刹那，世界仿佛被隔绝成一座只属于他们的岛屿。

    车内暖黄的灯光柔柔洒下，将两人的轮廓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边，连呼吸都变得清晰可闻。

    陈菲菲尚在愣怔间，程臻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她便整个人跌坐在他的腿上。

    这动作太过亲密，暧昧的肌肤相触如电流般窜过全身，她瞬间僵直，脸颊滚烫得仿佛要烧起来。

    肌肤的每一寸都在此刻变得敏感，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心跳的节奏，与自己慌乱的心跳交织成一片。

    她喉间险些泄出呜咽声，是羞窘的、无措的呜咽。

    她想开口询问程臻想做什么，可话未出口，脸已被男人的手轻轻捧起。

    他的指尖温热，指腹摩挲过她泛红的脸颊，仿佛带着安抚的魔力。

    他凝视着她，目光深邃如墨，却又盛满温柔：“菲菲，现在我可以做稍微出格一些的事了吗？”

    “什么样……出格的事情……”陈菲菲的声音轻如蚊蝇，连“出格”两个字都像是烫嘴般艰难。

    她垂眸不敢看他，睫毛却因紧张而颤动如蝶翼，仿佛在逃避，又仿佛在期待。

    程臻又在笑了。

    那笑声仿佛带着点撩拨的意味，像是春日的柳絮拂过心湖，激起千丝万缕的涟漪。

    他凑近她，呼吸间的温热气息拂过她的鼻尖，酥麻感如电流般蔓延至全身。他轻声道：“接吻，可以吗？”

    陈菲菲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真的太容易害羞了。

    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能说什么，想逃跑想退缩，可偏偏又被程臻完完全全地搂抱在怀中，他的手臂坚实如壁垒，将她禁锢在方寸之间，逃无可逃。

    她心中暗自叹息，觉得自己好惨，却又莫名贪恋这禁锢中的安心。

    脸颊绯红如霞，她索性闭上眼装傻。

    仿佛只要不看，便能躲开这令人心跳加速的提问。

    程臻却并未催促，只是耐心等待。

    他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睫毛颤动如受惊的蝶，嫣红的唇微微抿着，仿佛含苞待放的花蕾。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心底涌起一股温柔到几乎化不开的冲动。

    他凑得更近了些，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诱哄的意味：“你这反应……我当你是同意了。”

    话落，亲吻已印上来。

    他的唇轻柔如羽毛，初触时只是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唇瓣上。

    陈菲菲浑身一震，如遭电击般僵住。

    这触感太过温柔，温柔到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他的唇带着微凉的体温，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暖意，一点点融化她心头的羞怯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