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看着痛哭的陈宥汐,心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涩。
他知道,陈宥汐此刻的悔恨或许是真的,但已经太迟了。
祁深的心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再也无法修补。他明白,无论他们现在做什么,都无法改变过去的事实。但他还是希望,陈宥汐和祁仲景能够真正反思自己的错误,不再重蹈覆辙。
祁连早就因为今晚发生的事情开始震惊,甚至此刻都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还是懵着的。
他像被卷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有的秩序。
他有点呆呆愣愣的,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骤然恶化到这一步,仿佛上一秒还是平静的水面,下一秒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望着客厅里对峙的众人,目光在祁深决绝的背影、陈宥汐失控的泪眼和祁老太太紧绷的面容间来回游移,大脑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无法理解这戏剧性转折背后的深层逻辑。
“我不懂。”祁连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祁老太太看向他,目光中带着几分探寻与责备。
祁连却还是有点颓丧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动作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无措。
他的手指用力地抓挠着头发,仿佛这样就能理清混乱的思绪。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点慌乱道:“我哥就是拍了李女士的遗物,为什么要发疯呢?”他的眼神里满是困惑,仿佛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疑问,却得不到合理的解释。
祁连的嗓音都带着几分哑意,像是被砂纸磨过般粗糙。
他想起祁深小时候总是沉默地坐在角落里,像一株独自生长的植物,倔强却又孤独。
在他心中,李司卿不仅仅是祁深的继母,更是祁深黑暗岁月里唯一的光。
“李司卿凭什么?”陈宥汐的声音尖利刺耳,像是锋利的玻璃碎片在空中划过。
她几乎崩溃,身体微微发抖,手指紧紧攥着沙发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不能忍受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居然选择站在祁深那边,而没有选择自己!
在她看来,祁连的“背叛”比祁深的反抗更让她心痛。她觉得自己被最信任的人捅了一刀,那种被撕裂的疼痛让她失去了理智。
陈宥汐的情绪彻底失控,她像一只被激怒的母兽,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她尖声喊道:“李司卿就是个舞女出身,不过是运气好嫁给了傅承煜,凭什么跟我比?祁连都觉得祁深是对的,我怎么能不气?怎么能不恨?”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几乎要冲破屋顶。
在她眼中,李司卿的出身卑微,根本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她无法接受,自己作为祁深的生母,竟然被一个“外人”比了下去。
陈宥汐说李司卿那种人不配跟自己比,她眼睛发红的盯着祁连,目光中充满了质问与失望。
祁连被她这眼神看的心惊了一下,后背瞬间出了一层冷汗。他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失控的模样,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喉咙发紧,心里涌起一阵酸涩。因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