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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我。”她轻声说,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骨,那道因常年皱眉而留下的浅痕,“你说你是魔鬼?可在我眼里,你是最温柔的人。你从不会无缘无故伤害谁,你总是默默承担,默默守护。你记得我喜欢的茶的温度,记得我害怕打雷的夜晚,记得我每一次皱眉时的情绪……这样的你,怎么会是魔鬼?”
她一字一句,说得极慢,却极有力。
她的眼中没有怜悯,只有理解与坚定。
那眼神,像一束光,穿透了他多年构筑的高墙,照进他最黑暗的角落。
“在我心里,祁深是特别特别好的人。”她继续说着,眉眼弯弯,笑意如春水荡漾,“是那个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我找到你,就能安心的人。是你,教会我什么是被坚定选择的感觉。是你,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愿意为我挡下所有风雨。”
她顿了顿,眼底的光愈发明亮,像是燃烧着某种炽热的情感:“你是那个,我可以完完全全依赖、可以毫无保留信任的人。是那个,我只要想到你,就觉得世界都变得温柔的人。祁深,你就是很好很好,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
她这话说得极绝对,近乎天真,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盛满了纯粹的爱意与笃定。
她望着他,目光如炬,仿佛在用眼神发誓无论你曾是谁,无论别人如何定义你,我只认你,只爱你,只信你。
祁深的呼吸微微一滞,胸腔里像是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填满,胀得发疼。
他望着她,望着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深情,望着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望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他忽然觉得,那些年的孤独、那些年的隐忍、那些被冠以“魔鬼”之名的岁月,都在这一刻,被她温柔的眼神一一抚平。
他猛地将她拥入怀中,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再也不放。
他的脸埋进她的颈窝,呼吸滚烫,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晚晚……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比我这一生听过的所有赞美都重要。”
姜栖晚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她闭上眼,感受着他心跳的节奏,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
她知道,他不是脆弱,他只是太久了,太久没有被人这样坚定地爱过。
“我不是为了同情你才说这些。”她轻声说,声音温柔却坚定,“我是因为爱你,才想告诉你,你不必再一个人扛着。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但你的未来,我绝不缺席。你不是魔鬼,祁深,你是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