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因为她的出生没能满足母亲对“完美继承人”的期待?
还是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母亲婚姻失败的见证?
她喉间发堵,一时说不出话来,胸口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真的很难过,不是因为被伤害,而是因为她始终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最该爱她的人如此对待。
祁深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细致入微地捕捉着她每一丝情绪的变化。
他看见她眼底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看见她咬住下唇的隐忍,看见她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像是在抓住什么,又像是在抗拒什么。
他心口一紧,眼尾微微弯了下,带着心疼与怜惜。
他抬起手,轻轻放在她的唇边,指尖温柔地摩挲着她微凉的唇瓣。
他想安抚她。
姜栖晚感受到那一点热意,有些无措,抬眼便对上男人幽深的眸光。
那双眼睛,深邃如夜海,却盛满了只属于她的光。
他那样认真、专注地望着她,仿佛她是这世间唯一的答案,是他穷尽一生也要守护的珍宝。
他的目光里没有怜悯,只有理解,只有共鸣。
姜栖晚心头一紧,眼眶瞬间红了。
“你看,”祁深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像大提琴的尾音,在寂静中缓缓流淌,“我们多像。他们不爱我们,所以我们才要更加爱自己,爱对方。”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目光灼灼,像要将她的灵魂看透:“我能够给你的爱,是任何人都无法超越的。晚晚,你想要的,只要我有,我都会给你。哪怕没有,我就算是抢,也会为你抢到手,好不好?”
他说得平静,却字字如刀,斩断她心中所有的犹疑与不安。
姜栖晚本还在难过,可听到这话,却忍不住笑了。
那笑里带着泪,像雨后初晴的花,脆弱却倔强地绽放。
她轻轻捶了他一下,声音软得像棉花:“那我是不是该庆幸我是个不争不抢的人呀?不然岂不是要出大乱子了?”
祁深低笑出声,胸腔震动,连带着她也感受到那股暖意。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眼底笑意温柔:“就算你真的是小坏蛋,我也能任你为所欲为。”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掌心却瞬间感受到他温软的唇落在她肌肤上,轻轻一吻,像蝴蝶停驻。她还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轻轻拂过她的掌心,像羽毛搔过心尖,让她浑身一颤,心跳失序。
她动作僵了一瞬,随即败下阵来,将额头抵在他肩侧,轻声道:“我可不想当真的祸水,我们明明是超正派的人物才对。”
祁深笑了,他低头,吻落在她眉眼之间,轻柔得像一片雪落在花瓣上,带着安抚,带着疼惜:“好,我们是正面人物,你说什么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