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纵笑意一敛,眼神微沉。
老爷子继续道:“我可是听说,谢家那丫头有个重病的未婚夫,叫陆清河,是陆家嫡系血脉。那孩子出车祸后一直昏迷不醒,陆家也因此内斗不断,如今早已不复当年。谢家呢?自从谢家老头子去世,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你是我们唐家人,怎么就掺和进这么一摊浑水里去了?”
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不是针对谢诗然本人,而是对整个局势的不满。
唐家讲究门当户对,更讲究“不入泥潭”,谢家如今四面楚歌,陆家更是风雨飘摇,唐纵若真被牵扯进去,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爷爷,”唐纵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了几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有些事,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谢诗然……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她是哪样?”老爷子语气微沉,“你从小在唐家长大,我教你权衡利弊,教你审时度势。你现在告诉我,你是因为‘情义’才插手?还是因为‘同情’?唐纵,你不是那种会为了一时心软就把自己搭进去的人。”
唐纵沉默了。
他知道老爷子看人极准,更知道唐家的规矩,可以有情,但不能被情所困,可以出手,但不能无谓牺牲。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道:“爷爷,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这就回去,当面跟你说。”
挂断电话,唐纵站起身,整理了下衣领,拿起车钥匙,大步走出办公室。
夜色如墨,唐家老宅在城郊的半山之上,灯火通明,宛如一座沉静的宫殿。
唐纵的车穿过蜿蜒的山路,窗外是层层叠叠的树影,车内却是一片沉默。他望着前方,眼神坚定,指尖却微微发紧。
他知道,今晚的对话,不会轻松。
唐家老宅,书房。
唐老爷子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茶香袅袅。他年过七旬,背脊依旧挺直,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听见脚步声,他抬眼望去,只见唐纵推门而入,神色恭敬,却带着一丝不容退让的倔强。
“坐。”老爷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唐纵坐下,双手交叠,静静等待。
“说吧。”老爷子开口,“谢诗然的事,从头到尾,不许瞒我。”
唐纵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
“谢诗然不是主动找上我的,事实上我和谢诗然之间并没有多少交集,其实陆清河跟姜栖晚关系很近,谢诗然跟陆清河幼年时期家族就订下婚约,所以姜栖晚跟谢诗然关系不错,因为陆清河车祸后一直昏迷未醒,陆家已经被陆家主的情人私生子把控早已不复当年,谢家也早已逼着谢诗然跟陆清河接触婚约逼迫她跟其他人联姻,我只是帮她个忙,当个幌子罢了,我这身份摆在这里,谢家人也就不敢再轻举妄动胡作非为了。”
这么说,其实唐纵确实是做了一件好事的。
老爷子眉头一动也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老爷子沉默片刻,良久,老爷子轻叹一声:“你倒是会给自己找理由。”
“这不是理由。”唐纵直视爷爷的眼睛,“我本就是单身,没有爱人也没时间恋爱,现在能帮谢诗然一把我也没什么可推脱的,对我来说不是多大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