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谢肖那辆兰博基尼消失的方向,喉咙发紧,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你知不知道祁深跟傅家的渊源!”他嘶声喊出,声音在空旷的赛道边缘回荡,带着几分绝望与孤注一掷,“你就没有看最近的热搜吗?!祁深当年是被傅承煜那个疯子养大的!他是傅承煜亲手调教出来的怪物!他也是个疯子!你难道真的忍心看姜栖晚跟一个疯子一直在一起吗!”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谢肖心口。
兰博基尼的引擎声戛然而止。
那辆黑色的猛兽缓缓停在前方百米处的弯道口,车尾灯在夜色中泛着猩红的光,像一头猛兽回眸时的血瞳。
谢肖没有立刻回头,只是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车门未开,身影在驾驶舱内模糊不清,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时间仿佛凝固。
风卷起地上的尘土与碎叶,掠过空旷的赛道。
远处城市的灯火在山下闪烁,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终于,车门缓缓打开。
谢肖走了出来。
他没有穿外套,只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身形修长而冷峻。
他站在车旁,指尖夹着一支烟,缓缓点燃。
火光在黑暗中一闪,映亮他冷峻的侧脸,也映出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不是愤怒,不是怀疑,而是一种近乎沉重的审视。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抽着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落在沈洛俞的脸上,像在重新评估这个他曾不屑一顾的男人。那眼神里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只有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理性。
他仿佛在问:你凭什么告诉我这些?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信你?
可沈洛俞知道,谢肖在听。
他撑着受伤的身体,一步步走近,脚步虚浮,却异常坚定。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视着谢肖,像在做一场豪赌。
烟,一根接一根地燃尽。
谢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几乎被风吞没:“……你想怎么谈。”
这三个字,轻如羽毛,却重若千钧。
沈洛俞心头一震,几乎要笑出声来,他赢了。不是靠武力,不是靠身份,而是靠谢肖心中那一点对姜栖晚的执念。
他知道,谢肖可以不在乎他,可以轻贱他,但唯独不能真正无视姜栖晚的安危。
谢肖看着他,眼神依旧冰冷,却不再有先前那种纯粹的杀意。
他转身,拉开车门,扔出一瓶医用消毒喷雾和一卷绷带:“先处理伤口,别死在我眼前,脏了我的眼睛。”
沈洛俞接过,动作笨拙地给自己止血。
他额角的伤口很深,血还在渗,但他的手很稳。
他一边处理,一边低声说:“祁深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傅承煜在圈内的口碑谢二少应该也听到过,他手里有很多条人命,违法犯罪的事情傅承煜做的数不胜数。”
谢肖站在车旁,指尖的烟已燃至尽头。
他将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