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洛俞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谢肖俯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抄起桌上那瓶刚开的冰镇红酒,毫不留情地砸开瓶口,猩红的液体瞬间倾泻而出,顺着沈洛俞的头顶浇下。
冰冷的酒液混着血水,顺着他的发丝、眉眼、鼻梁、下颌不断流淌。
谢肖的声音近在耳畔,低沉而致命,“我不会允许有人伤害晚晚姐姐,鹿云桃也好,祁深也好,你这样的渣滓也好,你们伤害她,我就不会放过你么你。”
他一把将沈洛俞甩在地上,皮鞋重重踩上他的胸口,力道之大,让沈洛俞闷哼一声,几乎窒息。
他俯身,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字字如刀:“我谢肖喜欢的人,从来不需要‘值得’。她存在,就足够了。”
沈洛俞躺在地上,浑身湿冷,酒液与血水混在一起,在地毯上晕开一片暗色。
他望着谢肖,那张俊美却冷酷到极致的脸在灯光下宛如神祇,又像恶魔。
“你应该庆幸,”谢肖松开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平静得可怕,“你在国内,而不是在国外。”
他缓缓弯腰,捡起那瓶空了的红酒瓶,轻轻搁回桌上,动作优雅得像在参加一场高雅的宴会。
“不然,”他抬眼,眸光如刃,“你根本不会知道,我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你。你不会知道,我会让你在某个雨夜突然失踪,被扔进东南亚的地下拳场,成为赌徒们的玩物,你不会知道,我会让你的公司一夜破产,所有合作方与你断绝往来,连乞丐都比你体面,我会用最恶毒的方式来对付你设计你陷害你,傅承煜用过的那些手段,我同样可以复制到你身上拿来对付你。”
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但你现在知道了。所以,立刻滚,滚得越远越好。别再让我看见你,更别再提她的名字。否则,下一次,就不是一杯酒这么简单。”
门“砰”地一声关上。
包厢内,只剩下沈洛俞瘫倒在地,呼吸粗重,浑身颤抖。红酒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像泪,却比泪更冷,更腥。
沈洛俞躺在冰冷的地毯上,酒液与血水混作一滩,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触到脖颈处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疤,那是前不久,谢肖用烧红的烟头在他皮肤上烙下的印记。
他不是没被谢肖针对过,也不是没尝过那种深入骨髓的欺辱。
谢肖的狠,从来不是威胁,而是实打实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