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插手姜栖晚的人生。
他更不该,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一个比祁深更疯、更冷、更不可控的人身上。
……
谢肖坐在驾驶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夜色如墨,车灯划破前方的黑暗,像两柄利刃劈开沉沉的夜幕。
他眼神冷峻,唇线紧绷,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刚才与沈洛俞的对峙,像一场肮脏的闹剧,让他从骨子里感到厌烦。不是愤怒,不是动摇,而是一种被冒犯的恶心。
在谢肖看来,宋明和沈洛俞一个靠着女人才能起来,一个只能靠着家里,两个人都是废物,应该说是心理阴暗的废物。
对谢肖来说,宋明比之谢肖还恶心,只是沈洛俞平日里还不会疯到他面前来,现在竟然会认为他能够跟他这种人同流合污?
瞧不起谁?
谢肖心里都觉得自己被“玷污”了。
沈洛俞?靠着娶了姜栖晚才勉强挤进顶层圈子,结果呢?婚后对她冷暴力,出轨、羞辱、控制,把一段本该体面的婚姻糟蹋得面目全非。他不是爱她,他是嫉妒她,嫉妒她的清醒,嫉妒她的独立,嫉妒她哪怕被伤害也从未真正低头。
而宋明?更不堪。
靠着攀附祁家、讨好傅承煜才勉强站稳脚跟,连独立做决策的勇气都没有,整日像个影子般在权贵之间摇尾乞怜。两人一个靠女人上位,一个靠家族苟活,偏偏都敢妄想与他谢肖“联手”?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谢肖从骨子里瞧不起他们。
在他看来,真正的强者,是靠自己撕开命运的喉咙,而不是跪着乞求施舍。他谢家二少的身份是天生的,但他从没靠它耀武扬威,他在国外打黑拳、参加地下赛车、在枪口下谈生意,靠的是命硬,是脑子,是狠劲。他不需要依附谁,也不需要谁的怜悯。
而沈洛俞和宋明?他们连“独立”两个字怎么写都不懂。
尤其是宋明,谢肖觉得他比沈洛俞更恶心。
宋明,不过是个觊觎别人妻子的跳梁小丑,连正大光明追求的勇气都没有,只会躲在暗处煽风点火,妄图借刀杀人。
这种人,连让他正眼瞧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谢肖冷笑出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沈洛俞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谈‘联手’?”
他不是愤怒,他就是觉得自己被玷污了。
就像一件纯白的丝绸礼服,突然被泼上了一滩发臭的污水。
他谢肖的阵营,从来只属于强者、疯子、和孤狼。
而沈洛俞?不过是个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失败者,连自己都救不了,还妄想拉他下水?
简直是侮辱。
车子疾驰在通往赛场的公路上,风声呼啸而过。
谢肖的胸口隐隐作痛,那是旧伤未愈的征兆,可他不在乎。他从不把身体当回事,只要能站在赛场上,只要能用速度和力量证明自己还活着,他就不会停下。
赛场到了。
霓虹灯闪烁,引擎轰鸣,人群喧闹,空气中弥漫着汽油与肾上腺素混合的气息。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