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伤口边缘的缝合线已经被挣开两针,皮肉外翻,触目惊心。
谢朝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瞬间沉了下去,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意。
“不是说会在家里好好休息,怎么还出来赛车?”他开口,声音不高,语速平稳,却带着一种冰封千里的冷意,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清晰而锋利。
谢肖靠在床头,闭着眼,仿佛睡着了。
听到声音,才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看了他哥一眼,语气轻飘飘的:“闲的。”
“闲的?”谢朝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那笑里没有半分温度,“谢肖,你多大了,你以为自己是打不死的蟑螂?还是觉得谢家的医疗资源多到可以随便给你挥霍?”
谢肖不为所动,甚至重新闭上眼,语气依旧懒散:“我说了,闲的。你要非得给我找点理由,那就当是活动筋骨。”
谢朝盯着他,沉默了几秒。
他知道,再问下去也是白搭。
谢肖从小就是这副德行,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别人的话,他听不进去,哪怕是他这个哥哥。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与无奈,从医药箱里取出消毒工具,动作熟练地开始清理伤口。
谢肖没躲,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酒精触到裂开的伤口,疼得他指尖微微蜷缩,但他一声没吭。
谢朝的手很稳,动作利落,却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精准。
他用镊子夹起棉球,蘸取消毒液,一点一点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与污渍。
那道伤疤本就陈旧,边缘泛着淡粉色的新生组织,如今重新裂开,红得发紫,皮肉外翻,像被硬生生撕开的旧伤疤。
整个过程,兄弟俩都没说话。
许澜站在角落,大气不敢出,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能感觉到空气里弥漫的压迫感,像一层厚厚的冰壳,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甚至不敢看谢朝的脸,只能盯着自己的鞋尖,心里默默祈祷赶紧弄完,赶紧走人,别让我被牵连……
终于,伤口重新包扎完毕。
谢朝将用过的工具收拾进医药箱,动作一丝不苟。
“明天开始,你住医院。”他终于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谢肖睁开眼,眼神锐利:“我不住。”
“由不得你。”谢朝冷冷道,“你再闹,我就把你送去国外疗养院,关到你三十岁。”
“你敢。”谢肖坐直身体,眼神如刀。
“你试试。”谢朝毫不退让,目光对上他,“你是想让姜栖晚知道你有多任性那你就继续胡闹,就乖乖听话。”
谢肖瞳孔一缩,瞬间沉默。
谢朝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软肋。
片刻后,谢肖冷笑一声但是没再说其他的。
谢朝转身,对角落里的许澜道:“走吧,去唐纵的医院。”
许澜如蒙大赦,立刻点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