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唐纵问了,谢朝点头:“伤口裂开,需要重新处理,顺便做个全面检查。”
唐纵瞥了眼谢肖,语气淡淡:“你这身体,是铁打的?还是觉得医院是你家开的?”
谢肖冷笑:“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什么德行?”
“行。”唐纵转身就走,“跟我来。”
谢肖这话确实是没说错,唐纵的确知道谢肖是什么德性,不弄出点伤来那才不是谢肖,他就没有安分的时候。
谢肖被安排进VIP病房,独立套间,落地窗外是整片城市夜景。
谢朝亲自监督护士给他挂上消炎药水,又让唐纵开了几项检查单,确保他真的“老实住院”。
许澜全程缩在角落,像只受惊的鹌鹑。
直到谢朝终于坐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他才敢小心翼翼地开口:“朝哥,那……我先回去了?”
谢朝抬眼,目光淡淡扫过他:“你回去可以,但明天早上八点,我要看到你出现在这里,带早餐,清淡的。”
许澜嘴角一抽:“啊?我?带早餐?”
“不然呢?”谢朝挑眉,“你以为我请你来是当摆设的?”
“我……”许澜欲哭无泪,只能点头,“是,我带,我带。”
见许澜要跑,谢肖开口道:“要华庭的。”
许澜:“……”
行,上辈子欠这兄弟俩的!
见许澜没吱声,谢肖丢了手边的枕头过去,许澜赶紧开口:“行行行!祖宗我记住了,明早肯定是华庭的早餐,亲自盯着主厨做!”
唐纵啧了一声:“那不行,华庭后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你有健康证吗,没有免谈啊。”
许澜:“……”
许澜觉得这里所有人都在针对自己。
他转身就跑,生怕晚一秒就被留下来值夜。
病房里,灯光柔和却透着一丝冷意,像一层薄霜覆盖在空气中。
白色的墙壁映着输液管里缓慢滴落的药液,一滴、一滴,仿佛时间也被拉长,凝滞在这片寂静之中。
窗外夜色深沉,城市灯火遥远而模糊,如同此刻人心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谢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姿态慵懒,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他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衬衫,袖口卷至小臂,露出手腕上那块低调却价值不菲的腕表。
他望着那滴落的药液,眼神沉静,片刻后,他终于启唇,声音低沉而平稳:“祁深和傅家的事情……你清楚吗?”
话音落下,病房里更静了。
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唐纵微微掀了下眉,眉眼之间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像是风拂过湖面,涟漪轻荡。
他交叉着双腿,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目光在谢朝与谢肖之间流转,像是在看一场无声的博弈。
唐家与谢家素有合作,他与谢家兄弟也算熟识,可再深的交情,也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