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纵听着,忍不住又啧了一声。
他就说嘛,不怪他跟谢肖关系好,这兄弟俩,一个比一个“疯”,可疯得有底线,疯得有分寸。
谢肖明明喜欢姜栖晚喜欢得骨子里都是她的影子,可从不越界。
当然,主要原因也是姜栖晚只喜欢祁深对他没有别的想法,这孩子所有的三观就建立在姜栖晚喜不喜欢接不接受上,但凡姜栖晚对他说一句喜欢,谢肖真能直接贴过去心甘情愿的当姜栖晚藏在外面指哪里咬哪里的小狼狗小情儿。
姜栖晚结婚,他没闹,姜栖晚和祁深之间有纠葛,他没插手,哪怕现在全网都在说祁深是疯子,他第一反应也不是趁虚而入,而是担心姜栖晚会不会因此难过。
这份克制,比任何热烈的追求都更动人。
唐纵看着谢肖,忽然笑了:“你说,要是姜栖晚哪天突然跟祁深离婚了,转头跟你说‘谢肖,我其实一直爱的是你’,你会怎么样?”
谢肖正低头整理床单的手一顿,抬眼看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那我会立刻跟她告白陪在她身边。”
“就这么简单?”
他轻声说,“就这么简单。”
唐纵沉默了。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谢朝愿意为这个弟弟出头。不是因为血缘,不是因为家族,而是他看得见谢肖眼里的光,那是一种不被欲望吞噬的清醒。
而谢朝,也正是因为他太了解这个弟弟,才更清楚他的底线在哪里。
“哥。”谢肖忽然开口,“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怕我因为喜欢晚晚姐姐,就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去破坏她的生活,去伤害祁深,甚至去利用这场舆论。”
他抬眼,直视谢朝:“但我不会。”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拆散他们。我喜欢她,是希望她幸福,而不是把她抢过来。如果她和祁深能好,我宁愿一辈子当那个默默看着她笑的人。但如果……有人想用脏水毁了她在意的人,那我也不介意,当一次恶人。”
谢朝听着,嘴角终于扬起一抹真正的笑。
他站起身,走到谢肖面前,伸手揉了揉他的发,像小时候那样:“行了,别说得这么悲壮。你是我弟弟,我信你。”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懒散下来:“再说了,你真要当小狼狗,也得人家姜栖晚点头啊。她要是真说一句‘谢肖,我需要你’,你信不信你立马就能从清冷禁欲的特助,变成她藏在外面、指哪里咬哪里的忠犬情人?”
谢肖一愣,随即失笑:“哥,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可太正经了。”谢朝挑眉,“我只是告诉你,你不用压抑自己。喜欢就是喜欢,守护就是守护。至于别人怎么看,关你屁事?”
唐纵听着,忍不住鼓掌:“精彩,真是兄弟情深,感人肺腑。不过谢二少,你真打算发律师函?你就不怕明天热搜直接炸了,标题写‘谢家疯少为爱出头,怒告百万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