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拊掌,笑声低沉而愉悦,像夜枭在暗处低鸣。
“等到那时候,让他吃掉你的血肉,你们就真的是一体了呢。”
他歪着头,眼神闪烁着病态的光,像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这样,你就算是死了,也有祁深替你活着。你觉得,是不是很浪漫呢?”
姜栖晚只觉得胃里一阵剧烈翻腾,她几乎要当场呕吐出来。
她死死咬住牙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疼痛压制住那股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恶心与恐惧。她看着傅承煜,看着他那张俊美却扭曲的脸,看着他眼中那抹近乎艺术狂热的疯狂,终于明白,他不是在威胁,他是在认真地构想一场仪式。
一场以她为祭品,以祁深为观众,以死亡为高潮的仪式。
傅承煜的病态心理,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他不是单纯地恨祁深,也不是单纯地想摧毁姜栖晚。
他是在玩弄情感的极限,在测试“爱”能承受多少扭曲与亵渎。
他渴望看到极致的反应,祁深在不知情中吃下爱人血肉时的崩溃,姜栖晚在死亡前一刻的绝望,他自己在幕后操控一切时的快感。在他自己的眼中他不是施暴者,他是导演,是神明,是这场悲剧的唯一观众与创作者。
他的快乐,来自于他人灵魂的碎裂,来自于道德底线的崩塌。
他享受这种掌控感,享受这种将人性踩在脚下的权力。
“哦对了,”傅承煜忽然又开口,语气轻快得像在分享一个有趣的点子,“你的骨头,我也会磨成首饰,送到他身边。”
他伸出手指,轻轻比划着,仿佛已经在设计那条项链的款式。
“瞧瞧,就算你死了,你也能继续陪着他,长长久久呢。”他笑得温柔,声音却像毒蛇滑过耳畔,“姜栖晚,是不是很棒呢?”
姜栖晚浑身发冷。
不是因为地下室的潮湿,不是因为绳索的勒痛,而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他不是恶魔,他是神,一个以痛苦为食、以疯狂为乐的伪神。
他不杀人,他玩弄生命,像孩子玩弄蚂蚁,像艺术家雕琢作品。
他将情感、死亡、爱恋,都视为可以拆解、重组、再利用的材料。
他的世界里没有道德,没有怜悯,只有游戏规则。
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仿佛脚下的地面正在塌陷。
她指节泛白,才能勉强维持坐姿。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用极轻的鼻息调整节奏,像一只在猛兽面前装睡的兔子。
她知道,傅承煜在等。
等她崩溃,等她求饶,等她露出恐惧。
可她不能。
她若低头,便再无翻身之日。
“所以,”她终于开口,声音竟奇迹般地平稳,甚至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你的游戏规则是什么?”
傅承煜眼睛一亮,像是被她的反应取悦了。
“聪明。”他轻声赞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