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却像一记重锤砸在许明月心口。
她猛地一怔,呼吸一滞,瞳孔骤然收缩。
“所以……就因为我是她们的亲人?”许明月声音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悲凉,“就因为这层关系,我就该被绑架、被囚禁、被当成报复的工具?你们男人之间的仇恨,为什么要让一个女人来承担?我甚至没见过你!我连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傅承煜缓缓走近几步,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神经上。他微微歪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笑意,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彻骨的寒意。
“你不懂?”他轻笑一声,声音低哑,“你以为,仇恨需要‘见面’才能成立吗?你以为,报复需要‘相识’才能开始吗?在这场棋局里,谁是棋子,不取决于她做了什么,而取决于她属于谁。”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扫过她惨白的脸。
“你是姜栖晚的母亲,是祁深名义上的岳母。这就够了。你不需要参与,不需要知情,甚至不需要理解——你只需要存在,就足以成为我的目标。”
许明月浑身一颤,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她靠在墙上,指尖冰凉,心口像被撕开一道口子,灌满了冷风。
“那……那我女儿呢?栖晚她……她是不是也……”
“她?”傅承煜眼神微动,那抹笑意更深了,带着某种病态的愉悦,“她早就入场了。而你,许明月,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邀请函’。”
“邀请?”她几乎要笑出声,可声音却带着哭腔,“你管这叫邀请?把我打晕,关在这鬼地方,像对待囚犯一样……这也叫邀请?”
傅承煜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阴森。他缓缓抬起手,玉扳指在昏光下泛着幽绿的光,他轻轻摩挲着,一字一句,加重了语气:“我确实是‘邀请’你来的。”
他刻意拖长了“邀请”二字,字音清晰,带着浓烈的讽刺意味,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
“你以为我是绑架你?不,我是给你一个机会,一个亲眼见证、亲身体验,这场复仇盛宴的机会。你不是主角,但你是观众席上最前排的贵宾。我会让你看着,我是如何一点一点,毁掉祁深所珍视的一切。而你,作为他‘家人’的一员,将全程目睹这一切。”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耳畔,声音压得极低,“所以,许明月,别急着哭,也别急着问为什么。好好‘享受’这场我为你精心准备的‘邀请’。”
他直起身,眼神冷得像冰。
傅承煜斜倚在墙边,指尖轻轻敲击着玻璃杯的边缘,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
灯光昏黄,映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许明月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声音低沉而缓慢,“你不好奇,我说的游戏,是什么游戏吗?”
许明月手指紧紧攥着裙角,指节泛白。她低着头,睫毛轻颤,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听到这句话,她猛地一怔,随即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慌乱,那种被逼到死角的、近乎本能的恐惧。
她不想知道。
她一点都不想。
她宁愿永远不知道这个“游戏”是什么,宁愿自己从未踏进这个房间,从未听见傅承煜的声音,从未被卷入这场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