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角落,身体微微发抖,像是被这场对话剥光了所有伪装。她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地下室的空气潮湿而凝滞,像一层厚厚的棉絮裹在人身上,让人喘不过气。
地下室四壁是灰白色的水泥墙,剥落的漆皮像干涸的血痂,角落里堆着废弃的铁架与锈迹斑斑的锁链。一盏昏黄的吊灯在头顶轻轻摇晃,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傅承煜站在阴影边缘,一袭黑色长风衣垂至脚踝,袖口微微卷起。
傅承煜微微低着头,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温柔的笑意,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让那双深邃的眼眸显得更加幽暗、冰冷,如同深潭之下潜伏的毒蛇。
“姜栖晚,你忘记我说过了,你现在激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他低笑一声。
“姜栖晚,”他缓缓开口,语调轻柔得近乎呢喃,却字字如刀,“你现在不清楚吗,你是生是死……可全都在你母亲一念之间呢。”
他微微侧头,目光如冰刃般扫向许明月,唇角的弧度加深:“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许明月怔然伫立,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
她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微微颤抖,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泛白。
她完全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可那语气中的残忍与戏谑,却让她脊背发寒,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针顺着脊椎往上爬。
“你……你说什么?”她声音发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承煜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手。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掌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仿佛被敲响的丧钟。
下一瞬,铁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推开,四名黑衣男子冲了进来,动作整齐划一,步伐沉稳,眼神冷硬如铁。
他们迅速分散站位,封锁了所有出口,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空间彻底禁锢。
姜栖晚被粗暴地推搡着跌到地上,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闷哼一声,却没喊痛,只是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刀般直刺傅承煜。
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一种近乎悲凉的清醒。
傅承煜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唇角的笑意愈发深邃,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摧毁的艺术品。
“游戏,”他轻声道,“马上就要开始了。”
姜栖晚知道,她逃不掉了。
从她被绑上车、被拖进这间地下室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傅承煜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
他不是来谈判的,他是来审判的。
可她没有逃。
她甚至没有挣扎。
她只是缓缓地、艰难地转过头,望向站在一旁的许明月。
许明月穿着一身素色旗袍,发髻整齐,妆容精致,可此刻,那副端庄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剧烈颤抖的心。
她想冲上去,想质问,想保护,可她的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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