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这一生,都在用“爱”去衡量、去计算、去取舍。她以为自己在保护鹿云桃,可她却亲手将姜栖晚推入深渊,她以为自己在惩罚白溪萝的“血脉”,可她却毁掉了两个无辜的女孩。
而此刻,她必须做出选择。
用一个女儿的命,换另一个女儿的生。
她望着那扇紧闭的铁门,泪水混着血水,缓缓滑落。
“晚晚……”她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痛,“妈妈……对不起你……”
可姜栖晚已经听不到了。
她被拖进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窗贴着深色膜,外面的世界模糊不清。
她靠在冰冷的车门上,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忽然笑了。
那笑里,没有悲,没有恨,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
……
海浪在崖底咆哮,像千军万马奔腾而至,又轰然撞碎在嶙峋的礁石上,溅起数丈高的白色水花,如碎玉飞雪,转瞬又被黑暗吞噬。
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呼啸着席卷崖顶,吹乱了鹿云桃的长发,也吹散了她最后的理智。
她被一条粗粝的绳索紧紧缚住双腕,绳子另一端系在崖边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桩上,仿佛随时会被狂风与海浪一同卷走。
两名黑衣保镖一左一右扣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迫使她跪在冰冷潮湿的岩地上。
她的裙摆早已被海水打湿,贴在腿上,寒意刺骨。
她拼命挣扎,可每一次动作都只换来保镖更紧的钳制,像一只被钉在祭坛上的祭品。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鹿云桃尖声嘶吼,声音被海风撕碎,飘散在无边的浪涛中,“我是鹿家的千金小姐!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这是绑架!是死罪!”
她瞪大双眼,瞳孔中满是惊惧与不可置信,妆容早已被泪水与海水晕开,睫毛膏在脸颊上划出黑色的痕迹,像一道道泪痕的烙印。
她曾经的骄纵与傲慢,在这一刻被恐惧碾得粉碎。
可无人回应。
保镖面无表情,像两尊石像,目光直视前方,仿佛她只是空气。
“你们说话啊!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她歇斯底里地咆哮,声音嘶哑,“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抓我?!”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狠狠按回地上,膝盖磕在岩石上,痛得她闷哼一声,眼泪瞬间涌出。
“求你们……求你们放了我……”她终于崩溃,声音从怒骂转为哀求,带着哭腔,“我有钱!我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都行!黄金、珠宝、房产我都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放了我……”
她一边哭一边从袖中掏出一枚镶嵌着红宝石的戒指,颤抖着举向保镖:“这是鹿家的信物,值钱的!你们拿去!拿去换命都够了!求你们……我真的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可保镖依旧沉默,像两堵无法撼动的墙。
她终于瘫软下去,涕泪横流,浑身发抖,像一只被遗弃在暴风雨中的幼兽。
她望着翻涌的海浪,那浪涛如巨兽之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
她不明白,为什么是她?她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