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几乎是被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得像要撕裂肺腑。
她瞪着鹿云桃,眼神里有震惊、有愤怒、有不甘,更有一种被至亲之人亲手背叛的剧痛。
“你这话的意思是……”她声音颤抖,一字一顿,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不想认我,也不认栖遇?你不认我们母子,是不是!”
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撕心裂肺的质问,像一道惊雷劈开这死寂的空气。
鹿云桃却笑了。
她缓缓抬眼,冷冷扫过许明月的脸,仿佛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乞丐。
“在意你们母子的人,是那个蠢货姜栖晚,不是我鹿云桃。”她声音平静,却字字如刀,“她傻,她天真,她以为亲情能当饭吃,以为叫一声‘妈妈’就能换来一生庇护。可我不是她。”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想让我在乎你们母子?你配吗?姜栖遇配吗?”
她一步步逼近,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一下下敲在许明月的心上。
“你比不过白溪萝。”鹿云桃冷冷道,“她才是我法律上的母亲,鹿家的当家主母,手握百亿资产,人脉通天。她能为我铺路,为我扫清障碍,为我在上流社会打开一扇扇门。而你呢?你给过我什么?你那点廉价的、自以为是的‘爱’?”
她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轻蔑:“你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妄想做我的母亲?还指望我认你?你凭什么?凭你那点可笑的牺牲?别做梦了!”
许明月嘴唇颤抖,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知道鹿云桃说的不是全对,但她无法否认,她确实给不了鹿云桃想要的世界。
“至于姜栖遇?”鹿云桃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现在就是个残废,连站都站不稳,靠轮椅度日,休学在家,连大学都念不完。他拿什么和鹿云野比?鹿云野十五岁进国家重点实验室,十八岁发表三篇SCI顶刊,二十岁就被国外顶尖学府争抢。而姜栖遇呢?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妄想做我弟弟?”
她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你们什么都给不了我。你们不能给我金钱,不能给我地位,不能给我名利,甚至连一点体面都给不了我。你们只会拖我后腿,让我被人嘲笑。”
“所以我当然不会认你们。我不需要你们。我不需要一个连自己命运都掌控不了的母亲,也不需要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弟弟’。你们不配。”
她转身,手搭上门把,最后回眸一眼:“希望你们认清现实。我姓鹿,我是鹿家人。而你们,只是我人生中的一段污点,一段必须被抹去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