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过偏执,太过紧张,以至于他的关心常常变成束缚,他的在意常常表现为控制。
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对姜栖晚的这份爱,早在不知不觉间,根深蒂固地扎进了他的骨髓里,成为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可以为了自己的野心去算计别人,唯独面对姜栖晚,他的心是柔软的,是充满渴望的。
他很在意姜栖晚,这种在意,已经深入骨髓,融入血液。
这种在意,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他会因为姜栖晚的一个眼神而患得患失,会因为她和别人的亲近而嫉妒发狂。
他知道自己有时候表现得很极端,但他控制不住。
他的世界里,姜栖晚就是那道最亮的光,是他所有阴暗角落里唯一的慰藉。
他害怕失去她,害怕她的眼里没有自己。
所以,当祁深说姜栖晚出事的时候,宋明整个人都崩溃了。
那种恐惧,是深入灵魂的战栗。
他可以忍受众人的指指点点,可以忍受祁深的羞辱和动手,甚至在祁深挥拳的那一刻,他都没有反抗的欲望。
因为在他心里,比起姜栖晚的安危,自己所受的都不值一提。
他不想反抗,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因为那一刻,他的心神全被“姜栖晚”三个字占据。
他甚至在想,如果用他此刻的痛苦,能够换取姜栖晚的平安,他愿意。
宋明靠在墙上,缓缓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巨浪。
他对姜栖晚的感情,或许真的不那么“健康”,充满了偏执和占有,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份感情的深度和重量。
他可以为了自己的目标去伤害别人,唯独不想,也不敢去伤害姜栖晚。
他宁愿自己遍体鳞伤,也希望她平安喜乐。
此刻,晚宴的喧嚣仿佛都离他远去,他的脑海里,全是姜栖晚的音容笑貌。
祁深的话像一个魔咒,不断在他耳边盘旋。
“她会出什么事?”
“她现在在哪里?”
“她有没有受伤?”
一个个问题,像无数根针,扎在他心上。
宋明睁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慌乱和坚定。
他顾不上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顾不上擦拭嘴角的血迹,也顾不上周围那些异样的目光。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刻、马上找到姜栖晚,确认她是否平安。
什么合同,什么傅承煜的财产,在姜栖晚的安危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
他踉跄地,却又无比急切地朝着宴会厅外走去,背影显得有些狼狈,却又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
他要去找她,他必须找到她。他要亲眼看到她安然无恙,才能放下心来。
他穿过人群,无视那些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见姜栖晚,想找到她,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平安无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