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萝完全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鹿云桃到底做了多少心里建设。
白溪萝紧紧地抱着鹿云桃,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试图用肢体语言传递最大的安慰。
她能感觉到鹿云桃身体的冰冷和颤抖,这让她的心更加疼痛。她将鹿云桃搂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让她感受到绝对的安全。
白溪萝的心中充满了悲悯和心疼,“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的孩子。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我怎么能让你去承担那无法承受的后果?”
白溪萝的母爱展现得淋漓尽致,也狭隘到了极致。
她可以无视姜栖晚的生命,无视社会的公义,无视法律的威严,只为了保护怀中的女儿。
这份爱,已经变成了盲目的、偏执的、甚至有些病态的占有。
她将鹿云桃的安危,置于一切之上,包括道德和真相。
她一遍遍地在心里对自己说:“云桃还小,她只是一时糊涂。”“她是被逼急了,才失手推了姜栖晚。”“姜栖晚的死,不能全怪云桃。”
她用这些理由,来合理化自己的包庇行为,来减轻自己内心的罪恶感。
听着这些话,鹿云桃的内心其实是更加慌乱的,她真的担心白溪萝知道真相了。
只因为白溪萝那句“你的骨子里面流着我的血。”
鹿云桃多想大喊,不是啊!我的骨子里面流着的不是你的血,是许明月的血,我不是你的女儿啊!
可她不敢道出真相,她不想说也不敢说。
鹿云桃的哭声渐渐变得沙哑,身体的颤抖也慢慢平复了一些,但那揪紧白溪萝衣襟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她像一只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一块漂浮的木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放手。
白溪萝依旧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好了,不哭了,乖。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想办法解决。妈妈会帮你处理好一切的,你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鹿云桃在她的怀里,贪婪地汲取着这份母爱,这份让她既安心又惶恐的庇护。她知道,这份爱,是她此刻唯一的救赎,也是她未来最大的梦魇。
她不敢想象,当那个尘封的秘密被揭开,当白溪萝知道她并非亲生,而姜栖晚才是她血脉相连的女儿时白溪萝会用怎样陌生而厌恶的眼神看着她,会怎样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妈妈……”鹿云桃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微弱的音节,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尽的依赖。
“我在,妈妈在。”白溪萝立刻应道,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我好害怕……”鹿云桃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充满了真实的恐惧。
“不怕,不怕,有妈妈在。”白溪萝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
母女俩紧紧相拥,一个在用尽全力给予庇护,一个在用尽全力索取温暖。
她们之间的爱,是如此真实,却又建立在一个摇摇欲坠的谎言之上。
而那个谎言的核心,就是姜栖晚。
姜栖晚的存在,像一把悬在头顶的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