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然能把这东西送到她手里,必然在宫中有着不为人知的势力。她不在乎被利用,她只在乎,自己能否利用这机会!
她将油纸重新包好,将那致命的粉末小心翼翼地藏入一个空心的普通银簪之中。这是她仅有的、不算起眼的几件首饰之一。
做完这一切,她瘫坐在榻上,浑身都被冷汗湿透,心脏仍在剧烈地跳动。
她看着镜中自己那张苍白却因激动而泛起异样红晕的脸,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坚定。
她不会贸然行动。这毒药是最后的底牌,必须在最关键的时刻,用在最合适的人身上。或许是赵钰,或许是贾迎春,或许……是其他阻碍她的人。
她开始更加“积极”地学习宫廷礼仪,甚至主动向负责教习的老嬷嬷示好,打听一些关于赵钰饮食喜好、起居习惯的、看似无关紧要的信息。她表现得像一个竭力想要讨好君主、争取一丝生存空间的可怜人。
这一切,自然也被汇报到了赵钰那里。
“哦?开始打听朕的喜好了?”赵钰正在批阅奏章,闻言只是嗤笑一声,
“看来是真想争宠了?倒是识时务。只要她安分,朕不介意后宫多一个摆设。”
他依旧没有将卑弥呼太过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一个失去了爪牙的亡国之女,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的注意力,被另一份来自东瀛都护府的紧急密报吸引了。
石见银山的主矿脉附近,发现了小股倭人残兵的骚扰活动,虽然很快被奴仆军镇压,但似乎预示着更深层的不安。
而揽月阁的贾迎春,也隐约感觉到静思苑那边似乎有些不同。
那位卑才人不再像初来时那般死气沉沉,反而有种……过于刻意的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