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屎?”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李存孝手里的禹王槊“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把青石板都砸裂了好几块。他看着地上那个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司徒南,脑海里却像走马灯一样,回放着刚才马背上的一幕幕。
那柔软的触感……
那随着马匹颠簸……
还有那双含情脉脉、拉丝带电的桃花眼……
“呕——!!!”
李存孝这位曾经手撕虎豹、力举千钧的无双猛将,此刻像是吞了一斤苍蝇屎。
他猛地后退三步,双手疯狂地在自己胸口、大腿、胳膊上用力搓着。
“我不干净了!我不干净了啊!”
“呜呜呜,我不干净了!!!”
李存孝发出一声悲愤欲绝的哀嚎,那声音听者伤心,闻者泪,“这……这玩意儿是个兔爷?!那我刚才……我刚才还把他搂在怀里……我……我他娘的……”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里充满了自我厌恶。
“我这孙子怎么不穿甲!我他身上怎么一股子脂粉味!我他怎么用那种眼神看老子!”李存孝崩溃了,指着司徒南的手指都在哆嗦,“你……你个死变态!你玷污了我的清白!你玷污了我李某人的尊严!”
幽王也是嘴角狂抽,看着地上那个虽然狼狈但眼神依旧有些哀怨的司徒南,只觉得头皮发麻。
“行了行了,别嚎了,跟个娘们似的。”幽王虽然也被恶心得够呛,但还是强行维持着主帅的威严,“不知者无罪,赶紧去洗洗,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洗!必须洗!”李存孝抓起地上的禹王槊,转身就往外跑,那速度比冲锋陷阵还快,“我要去河里泡着!谁也别拦我!用刷马的铁刷子好好刷刷这层皮!”
看着李存孝荒而逃的背影,武安耸了耸肩,一脸的幸灾乐祸。
“可惜了,也是委屈李将军了。”
地上的司徒南此刻也反应过来了。
羞辱!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司徒南好歹也是江南名士,是世子爷身边的第一谋士,虽然……虽然取向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独特,但那也是雅趣!是后燕遗风!怎么到了这群粗鄙武夫嘴里,就成了这?
“士可杀,不可辱!”
司徒南猛地抬起头,脖子一梗,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尖着嗓子喊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要用这种言语来污蔑本先生的人格!”
“人格?”
幽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随手把酒壶往桌上一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你跟武靖那是被窝里放屁——能文(闻)能武(捂),你跟老子谈人格?”
“吧,武靖那子的粮草,还能撑几天?”
幽王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司徒南冷哼一声,把头往旁边一偏,傲娇地道:“无可奉告!我司徒南虽然是一介书生,但也知道忠义二字!世子爷待我恩重如山,我岂能出卖他?”
“呦呵?嘴还挺硬?”
幽王乐了,转头看向武安,“乖孙,这货平时也这么装吗?”
武安撇了撇嘴:“皇爷爷,他这不是装,他是真把自己当成那话本里的烈女了。在他心里,他和大哥那是真爱,咱们都是拆散他们的恶人。”
“真爱个屁!”
幽王骂了一句,站起身,围着司徒南转了两圈,眼神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子,老子这辈子审过的人,比你见过的男人都多。嘴硬的我也见多了。”
幽王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极其猥琐的笑容。
“对付你这种……嗯,‘雅士’,老子有的是办法。”
司徒南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幽王那张老脸,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不怕痛!我不怕死!”
“我知道你不怕痛,不定你还挺享受痛呢。”幽王嘿嘿一笑,那笑容让司徒南菊花一紧,“但我知道你怕什么。”
幽王大手一挥,对着门外的亲兵喊道:“来人啊!”
“在!”几名如狼似虎的亲兵冲了进来。
“把这子的衣服,给老子扒了!”
幽王指着司徒南,语气平淡得像是在今晚吃啥,“扒光!然后找根绳子,把他吊在合浦城的城门口!”
“记住,要吊高点!让全城的百姓,还有咱们那几万大军,都好好瞻仰瞻仰这位世子爷心尖尖的‘玉体’!”
“顺便找几个画师,把他这副尊容画下来,印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