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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将军割爱,容我押解回京,交由摄政王定夺。”
俞照宣微微一笑:“同是为王府效力,谁送都不算错。”
“既然徐将军有此意,人便交你处置。”
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位虽暂时失爵,却是摄政王嫡亲小舅,连谋逆之嫌都未被追究,可见其地位非同一般。
顺水推舟,结个善缘,何乐不为?
不多时,一人被五花大绑拖上甲板。
浑身焦黑,头发卷曲成炭,衣衫破烂,泡得肿胀发白,活像从灶膛里捞出的乌鸦。
徐允恭走近,那人立刻筛糠般抖了起来。
随行兵士手中铁链哗啦作响,夹着烧红的钳子、带刺的皮鞭。
“饶命!徐将军开恩!”
“小的再不敢了!求您一刀,别用刑啊!”
话音未落,裤裆湿透,腥臭弥漫。
徐允恭皱眉,挥手示意退下。
“罢了。”他冷冷道,“这等废物,脏了我的刑具。”
海风吹过,卷走残烟与哀鸣。
徐允恭皱着眉,满脸嫌恶地说道:“把这个废物拖走。”
“等摄政王殿下驾到,由他亲自发落!”
……
一天后。
光府城内。
朱涛听完徐允恭的叙述,嘴角微微抽动。他对卢十文竟能坐上白莲教教主之位感到匪夷所思。
难道其他人全是瞎了眼?
这样的领袖,能不把整个教派带进绝路才怪。
换作从前,朱涛遇到这等懦弱无能之辈,少说也得赐他一个凌迟处死。
可眼下,朱涛实在腾不出空闲。
漠北、兀良哈、高丽三地刚被拿下,必须立刻建立有效管辖。
既然已经占领,羁縻与藩属那一套便无需考虑。
设府、立州、置县,势在必行。
但体制更替从来不会风平浪静,势必引发新一轮动荡,甚至需要以血镇压。
动作必须迅速,拖延越久,隐患越大。
因此,朱涛的时间极为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