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殿外杖毙,震慑满朝官(2 / 3)

到那个英国公府的侍卫面前,弯腰摘下他腰间的玉佩——玉佩是和田玉的,雕着只雄鹰,鹰爪下还抓着块小牌子,“英国公府”四个字刻得清清楚楚。

“这玉佩上刻着‘英国公府’四个字,你说是不是误会?”

侍卫吓得“噗通”一声跪倒。

膝盖撞在金砖上,“邦”地一响,怕是磕裂了。

他磕头如捣蒜,额头很快红了一片:“陛下饶命!是公爷让小的盯着静妃娘娘的动静!说……说要是有文官去见娘娘,就立刻回报!”

“闭嘴!”

英国公张懋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比他身上的绯色官袍还红。

他厉声喝道,声音都劈了:“你这狗奴才,竟敢污蔑本公!咱家什么时候让你干过这等事?”

朱厚照没理他。

又走到刘健面前,指着那个小禄子:“首辅大人,这是你府里的人吧?去年冬天,你给康妃送的那坛阿胶,里层塞了张纸条,写着‘张鹤龄案可缓’,就是他转交的,对吗?”

刘健的冷汗瞬间湿透了官袍。

后背的衣料黏在皮肤上,凉得像贴了块冰。

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纸条是他写的,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会被皇帝知道?

百官看着这一幕。

吓得齐刷刷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新皇不仅知道谁在宫里安插了人,连送了什么东西、纸条上写了啥都清清楚楚!

这东厂的眼线,怕是早就安插在他们府里了!说不定自己府里的厨子、管家,都是皇帝的人!

“一刻钟,”

朱厚照看了看日晷,日晷的指针在晨光里投下细影,“一刻钟内,没人领,朕就替你们处置了。”

司礼监太监高唱:“计时开始——”

大殿里静得能听见日晷的指针移动的声音,“咔、咔”,慢得像在凌迟。

刘健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血珠渗出来,滴在象牙笏板上,晕开一小片暗红——领,是死;不领,也是死。

但至少不领,还能暂时保住名声,保住家族。

他闭了闭眼,把头埋得更低,下巴都快贴到胸口了。

英国公张懋看着那个侍卫。

牙齿咬得咯咯响,腮帮子的肉都鼓起来——这个蠢货,要是敢把府里的事抖出来,他就算拼着革职,也要让他死无全尸!

他别过头,假装没看见侍卫投来的求救眼神。

其他官员更是如此。

一个个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里,假装没看见人群里那些熟悉的面孔——吏部王侍郎盯着自己的鞋尖,好像鞋上有花;兵部尚书刘大夏咳嗽了两声,却不敢抬头;连最跳脱的御史都缩在人群里,像只受惊的鹌鹑。

一刻钟很快就到了。

司礼监太监的声音像催命符,尖细地划破寂静:“时辰到——”

朱厚照看着空荡荡的殿中。

看着那些把头埋得像鸵鸟的官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看来,你们的主人是不要你们了。”

他转身走向宝座,声音陡然提高,像炸雷:“金瓜武士!”

“奴才在!”

二十名金瓜武士齐声应道,声音震得梁上的灰尘都掉了下来。

“把这些人拉到殿外,乱棍打死!”

“陛下饶命啊!”

“刘大人救我!我知道你给康妃送了多少银子!前年冬天你还让我给谢迁大人递过信!”

“张公爷!你答应过保我全家的!你说只要我盯紧静妃,就给我儿子谋个锦衣卫的差事!”

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眼线们像疯了一样哭喊,朝着各自的主子磕头,把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喊得清清楚楚——谁给谁送了礼,谁和谁结了党,谁想借着太妃的名义压皇帝,全抖了出来。

刘健的脸白得像纸。

嘴唇都咬出了血,却死死憋着没吭声——这时候认了,就是把整个文官集团都拖下水。

英国公张懋的手紧紧攥着腰间的玉带。

指节泛白,玉带的玉扣都快被他捏碎了——他盯着侍卫的后脑勺,眼里的杀意都快溢出来了。

但没人敢出声。

谁都知道,这时候认了,就是死路一条。

金瓜武士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