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就是李东阳点的二甲,算半个门生。
“他要是能站出来,在陛
他搓着手,眼神里满是期待,仿佛已看到李东阳点头答应的样子。
周伦皱了皱眉,手指敲了敲桌沿,发出“笃笃”声,心中有些犹豫。
“李大人?他会管吗?”
他对李东阳是否会出手心存疑虑——最近半个月,李东阳都以“养病”为由不上朝,连内阁的会都没参加。
“听说他最近一直在家里养病,咳嗽得直不起腰,连笔都握不住,不管事啊。”
这让他有些拿不准主意,怕白跑一趟。
“不管也得管!”
孙员外郎急忙说道,语气十分急切,手都拍在了桌子上。
“咱们这些人里,不少是他的门生!我、还有户科的李给事、工科的张主事,都是他点的进士!”
“他总不能看着咱们倒霉,不然以后谁还敢认他这个老师?谁还敢投到他门下?”
他试图说服周伦,把“师生情分”搬出来,觉得这是最管用的理由。
另一个姓吴的主事也连忙附和,声音都带了颤:“是啊!除了李大人,没别人能帮咱们了!吏部、户部都被陛下的人把持着,韩文那老东西跟咱们不对付,肯定不会帮忙!”
“只有李大人,是内阁元老,还能在陛
他们把最后的希望全寄托在了李东阳身上,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周伦点了点头,终于下定了决心——死马也得当活马医。
“行,那就去试试!”
他端起茶碗,喝了口凉茶,茶水冰凉,压了压心慌。
“备车!去李大人府上!”
他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吱呀”声,乱作一团。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出茶馆,朝着李东阳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他们还在不停地盘算:有的说要哭诉求情,有的说要提当年的旧情,有的说要送点厚礼。
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忐忑和不安,像揣了只兔子,跳个不停。
赵郎中回到家。
推开朱漆大门时,门轴“吱呀”响了一声,像老人在哭。
他神情疲惫,一脸沮丧,连跟门房打招呼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摆了摆手。
门房见他脸色不对,想问问,又不敢,只能看着他蔫头耷脑地往里走。
一进门,他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哐当”一声锁上门,钥匙都拔了下来。
仿佛要与外界隔绝,不想见任何人。
婆娘王氏见他脸色不对,脸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心中充满了担忧。
却不敢多问,只能默默地端来一碗热茶,脚步轻得像猫,怕惹他生气。
“你去把家里的账本都拿来。”
赵郎中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手指扯着自己的官袍领口,把领口都扯得变形了。
“还有这些年收的礼,不管是银子、字画,还是玉器、绸缎,都记下来,一件不能漏。”
他打算彻底清算自己的罪行,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没有半分犹豫。
王氏愣住了,手中的茶碗差点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手,烫得她龇牙咧嘴,却没敢吭声。
“老爷,这是要干什么?咱们家的账本,不是每月都算一次吗?”
她满脸疑惑,心中充满了不安,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带着哭腔。
“别问了,照做就是!”
赵郎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他从怀里掏出个蓝布包,里面是他偷偷藏在靴子里的五百两银子,往桌上一扔,“啪”地响。
“我可能……要出事了。”
他低下头,不敢看婆娘的眼睛,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他怕看到王氏的眼泪,更怕听到她的质问。
王氏吓得脸色发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手里的茶盘“啪”地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片,热茶洒了一地。
她不敢再问,转身就往库房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她知道,老爷这么说,肯定是出了大事。
库房里堆满了箱子,有的装着字画,有的装着绸缎,还有的装着银子。
王氏赶紧翻箱倒柜,寻找账本和礼单。
最面的账本积了层灰,一翻就呛得她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