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里五味杂陈。
才半天功夫,就收了二十四万两白银,还有字画、玉器、田产契书若干,比去年半年的盐税还多。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几天,还会有更多的官员来交赃——陛下的雷霆手段,终于起了作用,没人再敢把“文官体面”当免死牌了,没人再敢轻视这位十五岁的新皇了。
而那些被抓的文官,此刻正在诏狱里,承受着锦衣卫的严刑审讯。
“噼啪”的鞭子声、“啊”的惨叫声、“招不招”的喝问声,此起彼伏,隔着厚厚的墙都能听见,却没人敢去求情,没人敢说一句“从轻发落”。
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他们成了最先被舍弃的棋子,身不由己,只能在黑暗的诏狱里,为自己的贪腐和愚蠢,付出代价。
刘健站在府里的高楼上,扶着栏杆,望着紫禁城的方向,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像个孤独的剪影。
紫禁城的琉璃瓦在余晖中闪着光,却透着冰冷的威严。
他不知道,这场风暴,什么时候才能过去,不知道内阁能不能保住,不知道大明朝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他只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保全家族,静观其变,在这风云变幻的官场中,像走钢丝似的,寻找一丝生存的希望。
而那希望,全在那位年轻的帝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