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审案牵秘窖,惊雷藏旧函(2 / 3)

,去年刘健还跟他提过“有重要东西藏着”,只是没想到谢迁会在这种时候捅出来!那里面,说不定就有他当年替谢迁转交给宁王的书信!

“陆炳。”

朱厚照忽然开口,声音没带一丝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派人去刘府搜查,带着刘忠,看看是不是真有地窖,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臣遵旨!”

陆炳转身对身后的缇骑下令,声音洪亮:“带刘健的管家刘忠,立刻去刘府假山后搜查!仔细点,连石板缝都别放过!发现任何东西,都要原封不动带回来!”

缇骑押着瑟瑟发抖的刘忠离去时,广场上静得能听见风吹旗帜的声响,“哗啦、哗啦”,像在数在场官员的心跳。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盯着缇骑远去的方向,心里七上八下——怕地窖里搜出的书信上,有自己的名字!

谢迁趴在地上,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高声喊道,嗓子都劈了,带着哭腔:“陛下!臣还有话说!刘健的地窖里,不仅有密信,还有一本厚厚的账册!记着他给藩王送礼的明细,连成化年间的旧案,他都掺和过!”

这话一出,连李东阳都变了脸色,身子晃了晃,差点站不稳——成化年间的旧案?那时候多少老臣还在任?比如当年的兵部尚书、户部侍郎,现在还有人在朝堂上当官!若是真被翻出来,朝堂怕是要空一半!

朱厚照看着状若疯癫的谢迁,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哦?这么说来,谢次辅知道的不少?那你再说说,刘健给哪个藩王送过礼?送了什么?成化年间的旧案,又是哪一桩?”

谢迁的眼神闪烁起来,支支吾吾道:“臣……臣也是听人说的……具体的记不清了……当时没往心里去……”

“听人说的?”

朱厚照步步紧逼,声音陡然拔高,像惊雷炸在广场上:“是听宁王说的,还是听刘健说的?谢次辅,你倒是说啊!你既然知道这么多,怎么会记不清具体的?”

谢迁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一个劲地磕头,额头撞在青石地上“咚咚”响,很快就磕出了血,染红了地面:“陛下饶命!臣真的不知道!臣只是想戴罪立功,才……才胡乱猜测的!求陛下开恩,饶臣一命!”

广场上的官员们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五味杂陈。

昔日风光无限的内阁次辅,站在朝堂上指点江山,如今却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连体面都顾不上了——可没人可怜他,只觉得“活该”,谁让他贪赃枉法,还勾结藩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哒哒哒”越来越近,像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去搜查的缇骑回来了,为首的缇骑怀里捧着一个黑木箱子,箱子上还挂着铜锁,锁芯锈得掉渣,上面刻着“刘府秘藏”四个字。

“陛下!”

领头的缇骑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甲胄“哐当”响,震得地面都颤了颤:“在刘府假山后的地窖里,搜出这个木箱!地窖深三尺,用石板盖着,上面种了爬山虎,若不是刘忠指认,根本找不到!箱子里全是书信和账册,还有几张银票!”

朱厚照的目光落在木箱上,像鹰隼盯着猎物,眼神锐利:“打开。”

陆炳上前,从腰间抽出匕首,对准铜锁“咔哒”一声,锁芯断了,锁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箱子打开的瞬间,一股霉味混着纸张的陈旧味扑面而来,呛得人咳嗽。

里面整齐地码着一叠叠信笺,用红绳捆着,最上面的一封,信封上“宁王亲启”四个大字,用墨写得工工整整,在阳光下看得清清楚楚,连信封边缘的火漆印都还完好。

“念。”

朱厚照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千钧之力,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官员们心上。

陆炳拿起那封信,展开信纸,清了清嗓子,声音朗朗,传遍整个广场:“……江南盐税改革,恐碍王爷利益。健已让谢迁从中斡旋,拖延改革时日,不让户部查盐商的账。待王爷筹备妥当,健再在朝堂上提议‘宗室可领兵’,为王爷争取兵权。待时机成熟,再议下一步……落款是‘刘健顿首’,日期是弘治十八年三月初六。”

“轰”的一声,广场上炸开了锅,官员们像炸了窝的马蜂,议论纷纷,声音里满是震惊和恐惧:

“刘健不仅跟宁王勾结,还拉上了谢迁!这是要帮宁王谋反啊!”

“怪不得谢迁刚才供出地窖!他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