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向虎山行”的魄力,连忙躬身,声音带着激动:“老奴明白!皇爷想怎么做,老奴都跟着!老奴这就去跟御马监的兄弟说,让他们多盯着文官的动静,有什么消息立刻报给皇爷!”
“现在还不能声张,得藏着掖着,先把架子搭起来。”
朱厚照压低声音,像在跟张永说悄悄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第一步,先把刘健、谢迁的案子结了,把那些贪腐的文官清干净,让六部的位置空出一半来——没有空位,新机构的人插不进去,文官也不会松口。”
“第二步,等风声过了,朕再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比如王守仁、陆炳,还有京营里识字的军官,先把军机处的架子搭起来,不用多,十几个人就行,先试试水,帮朕处理京营的军务、户部的饷银这些事。”
“第三步,让他们办几件漂亮事,比如把追回的赃银按时送到边军手里,让京营的操练有起色,堵住那些文官的嘴——只要能办事,能让大明好起来,文官再反对,也没人信他们的!”
他拿起案上的《太宗实录》,又翻到“三杨辅政”的章节,看着“天下大治,仓廪充实”的记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杨能靠着内阁搞出仁宣之治,朕就能靠着军机处搞出个更厉害的盛世!朕要让天下人看看,没有那些自以为是的文官,没有那些抱团谋私的阁老,大明照样能跑,还能跑得更快,更稳!”
张永看着皇爷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也跟着热乎起来,他伺候过先帝(孝宗),知道先帝对文官有多纵容,连“批红权”都敢交给司礼监,最后让内阁钻了空子;可眼前这位小爷,愣是敢想敢干,连太宗爷定下的内阁都敢动,还想搞个“军机处”分内阁的权,这魄力,怕是连太祖爷(朱元璋)都得高看一眼。
“对了,还有件事要你去办。”
朱厚照像是想起什么,叫住正要退下的张永,语气严肃,“明天一早,传朕的旨意,让王守仁从京营里再挑一百个识字的士兵,送到国子监去,跟着国子监的先生学吏治、学算账——不用学太深,能看懂公文、算清账目就行。”
“将来军机处要用自己人,不能用那些文官培养出来的门生,那些人脑子里全是‘内阁最大’,靠不住。这些士兵出身的人,朴实,听话,知道谁是给他们饭吃的,不会跟朕耍心眼。”
“老奴这就去记下来,明天一早就传旨!”
张永躬身退下,走到殿门口时,听见皇爷又在喃喃自语,声音不大,却听得清清楚楚,好像在说“历史不能重演”“朕要做个不一样的朱厚照,做个让大明变强的朱厚照”。
乾清宫里,朱厚照重新拿起那本《太宗实录》,手指轻轻抚过“永乐大帝”四个字,指尖传来纸张的粗糙感,仿佛能触摸到当年太宗爷开疆拓土的雄心。
他知道,改革内阁、设立军机处,必然会掀起一场比御门听审、清算旧账更大的风暴——文官会骂他“违背祖制”,宗室会担心“皇权太盛”,甚至连一些老太监都会觉得“太冒险”。
但他不怕,历史的教训就在眼前,正德帝的荒唐、嘉靖帝的修道、万历帝的怠政,都是因为皇权被牵制,被架空;他不能让大明朝再走弯路,不能让朱家的江山毁在“文官抱团”上。
窗外的月亮渐渐西斜,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纸上,将“军机处”三个字映得格外清晰,也将朱厚照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金砖地面上,像一道坚定的印记。
朱厚照看着纸上那个小小的圆圈,看着圈里的“拟旨、承旨、传旨”,眼神越来越坚定——他仿佛已经看到,一个由皇帝牢牢掌控、不贪不腐、高效办事的新中枢,正在大明的土地上萌芽,像一颗破土而出的种子,终将长成参天大树。
而那些盘踞在朝堂上的旧势力,那些抱着“内阁至上”的文官,那些藏着贪腐秘密的蛀虫,终将被这股新力量涤荡干净,让大明的天,重新变得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