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看看他的‘忠臣’名声,怎么在天下人面前碎成渣!”
“是!”
锦衣卫拖着还在挣扎的刘茝,往诏狱的方向去了,铁链在地上拖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像在为文官集团的“名节”敲丧钟。
东华门的仪仗还在,明黄的龙旗在午风中猎猎作响。
可再没人敢出声,连呼吸都放得轻轻的。
秋老虎还在头顶晒着,阳光刺眼,可每个人都觉得浑身发冷,像站在冰窖里。
谁都知道,陛下这道制旨一传出去,天下必定哗然!
而他们这些文官,往后再想拿“祖制”“清流”“死谏”当挡箭牌,怕是难了。
朱厚照看着这死寂的场面,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踏上轿辇,龙袍的下摆扫过轿沿,没带起半点犹豫。
“起驾,回宫。”
銮驾缓缓动起来,轱辘碾过青石板,声音在寂静里格外刺耳,像敲在每个文官的心上。
百官们跪在地上,直到銮驾走远了,变成远处一个小小的明黄点,才敢慢慢抬起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全是茫然和惊惧。
没人知道,这道制旨传出去后,大明朝的天,会不会变;也没人知道,陛下接下来,还要拿谁开刀。
轿辇里,朱厚照撩开轿帘,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眼神沉了沉。
他没忘,诏狱的火还没完全灭,谢迁的门生还在叛乱。
也没忘,欧阳铎还在查江南盐税,李嵩还没抓回来。
更没忘,文官集团的资金链,还没揪出来。
这道制旨只是开始,他要让这些文官知道,大明的天下,是朱家的天下,不是他们文官集团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