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迟早要出大问题!”
朱厚照叹了口气,语气沉重:
“可不是嘛!兵部的摊子,早就被这些老臣整烂了——边军冬天穿不上冬衣,夏天吃不上新鲜粮;武将提拔看的不是战功,是后台硬不硬;武器库里的弓拉不开,炮打不响,几十年没更新过,再这么下去,大同的胜仗就是咱们大明最后一次胜仗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王守仁,眼神里满是信任和期待:
“守仁,朕之所以升你为兵部左侍郎,就是想让你当这把‘开山斧’,把兵部的烂摊子彻底收拾干净!”
“练出精锐的兵,造出锋利的武器,提拔能打仗的将,把那些占着位置不干事的老顽固,全都给朕挪开!你可有信心?”
王守仁看着朱厚照信任的眼神,又想起在真定府斩杀赵全时,百姓们欢呼“陛下万岁”的场景。
一股豪气从心底直冲头顶。
他躬身行礼,声音铿锵有力,震得暖阁的窗纸都微微发颤:
“臣有信心!臣定不负陛下所托,三个月内,必让兵部焕然一新,练出能保家卫国的精锐之师,造出能震慑四方的锋利武器!”
“好!这才是朕要的王守仁!”
朱厚照拍着桌子叫好,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朕等你的好消息!要是缺人手,朕给你调;要是缺银子,内库的银子你随便用;要是有人敢拦着,朕给你撑腰!朕给你开绿灯,一路到底!”
他摆了摆手,语气放松下来:
“你们一路辛苦,先回去好好休息几天,陪陪家人,等过了腊八,再各司其职,好好给朕干实事!”
“臣/奴婢遵旨!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人齐声应道,躬身行礼后,慢慢退出暖阁。
走出坤宁宫,外面的阳光正好,积雪反射着金光,晃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刘瑾快步追上王守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
“王大人,恭喜啊!兵部左侍郎,这可是实打实的实权职位,以后咱们大明的军防,可就靠你了!以后有啥用得着东厂的地方,尽管开口!”
王守仁笑着拱手:
“刘公公客气了,以后还要靠大家一起出力,才能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陆炳也凑过来,眼神锐利如鹰:
“要是兵部需要查武将的底细,或者揪那些吃空饷的蛀虫,锦衣卫随叫随到,保证给你查得明明白白!”
韩文抚着胡须,笑着道:
“户部那边,老臣也会多上心,军饷、粮草、练兵的银子,只要王大人有需求,老臣定当协调到位,绝不给兵部拖后腿!”
几人在宫门口拱手作别,各自翻身上马。
王守仁骑在枣红色的战马上,看着京城街道上往来的百姓,看着宫墙上迎风招展的龙旗,心里满是斗志——兵部的烂摊子虽然难收拾,但有陛下的绝对信任,有刘瑾、陆炳、韩文这些同僚的支持,他有信心能啃下这块硬骨头,让大明的军事实力更上一层楼,让百姓再也不用怕蒙古人南下劫掠!
而暖阁里,朱厚照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他对着张永沉声道:
“去给东厂的人传旨,死死盯着刘大夏,他家里的书房、库房,都给朕盯紧了,别让他偷偷把航海图、边军布防图转移走,也别让他跟那些老顽固私下串联。”
“等守仁把兵部整顿出点眉目,咱们再好好收拾他,连带着那些跟他一伙的老顽固,一起清出去!”
“另外,大明报明天加一篇头条,就写‘王守仁升任兵部左侍郎,陛下命其整顿兵部练精锐’,把他在北直隶的功劳也写进去。”
朱厚照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深意:
“让百姓知道,办实事的人终有回报;也让京里那些还在观望的老臣看看,朕是真的要给朝堂换血了,要么跟着朕好好干,要么就滚蛋!”
“奴婢遵旨!”
张永躬身应道,心里暗暗佩服——陛下这一步棋走得太高了,用王守仁这把“利刃”捅开兵部的口子,既能整顿军防,又能借机清理老顽固,一举两得!
暖阁里的炭火依旧“噼啪”作响。
朱厚照走到墙上悬挂的大明舆图前,手指从兵部的位置缓缓划过,又落在西北河套、东南沿海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坚定的笑容——王守仁是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