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持贝斯,身体隨著旋律轻轻晃动,眼角警过乐队眾人。
四条红线。
加上一条在后台,属於南云雨月的一条红线,总计一共有五条。
长崎素世觉得,如果自己能够看到自己的话,那么加起来就是六条红线了。
只不过之前的时候,她曾经试过照镜子的时候开启『视界”,但是『视界』里的景象並没有因为镜子而出现什么变化,她也並没有藉助镜子看到自己红线的样子。
“难不成这就是『视界”的机制”
从这件事过后,长崎素世便不再纠结於自己红线的情况。
整支乐队的其他成员无一例外都有红线,而她作为被丰川祥子亲自邀请加入的贝斯手,自认身上也定然存在著红线。
不过即使是乐队成员,每一个人的红线也並不相同。
南云雨月的自不多说,长崎素世还没见过有谁的红线比他的那一条要粗壮,
即使是台下那两条猩红色的红线加起来,也最多只有它的一半大小。
丰川祥子和若叶睦都和她一样在月之森就读,两人的红线她也曾见过许多次最近若叶睦的红线稍有变化,顏色依旧如常,但是里面所蕴含的气息却更加深邃了。
丰川祥子亦是如此。
此前一切看似平静,但直到春日影完成谱曲的那天,她感觉丰川祥子的红线出现了与若叶睦类似的变化,且气息的深邃程度甚至更胜一筹。
当时的长崎素世儘管感知到了两人气息上的变化,但是並没有多么震惊。
毕竟,儘管“视界』之中,两人红线的变化不可忽视,但相较於开启了血繫结罗的她来说,那种震撼远远比不上第一次见到高松灯时的场景。
当时crychic还在组建期间,她与南云雨月、丰川祥子、若叶睦等几个月之森的成员一同前往高松灯家附近去找她。
出於对新成员的好奇,加上她也想判断一下是否这位新成员和月之森的这几人是否在红线上有共同点,於是长崎素世便开启了自己的言灵。
“血繫结罗”朝小区的方向覆盖,这一覆盖非同小可,她的『视界』当时就几乎被猩红完全浸染,甚至隱隱出现了些许失控的徵兆。
还好这种感觉在之后不久便平息了,但回想起来,至今仍然让她有些心有余悸。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从这件事以后,长崎素世感觉自己言灵的抗性增强了,效果也比以往要好上了不少,体现最明显的地方就在於红线的色差。
猩红、緋红、朱红、絳红、赤红、砖红、酒红、品红—
这一点比上一次又更精进了不少,对於顏色的划分也更为细致。
而且从高松灯加入乐队之后,她再从『视界”里看向她,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像第一次那样的情况。
就好像得到了什么许可。
至於椎名立希,她现在似乎是整支乐队里最为正常的那个人。
她的红线是长崎素世所能看到的乐队眾人中,相较之下较细的那一个,而且既没有出现像是丰川祥子和若叶睦那样的气息,也没有出现像高松灯那样诡异的情况。
现在看来——...乐队里的情况,似乎还好。
长崎素世收拢心绪。
那么,既然
隨后,她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春日影的演奏之中。
在春日影整首歌里,贝斯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一首曲子之所以好听,每一个乐器都功不可没。
就用春日影的弹奏来举例,如果在演出时只有一支吉他的话,表演时就会稍显单薄,
但是当贝斯完美的为吉他铺垫伴奏时,整个曲子显得非常的饱满,这就是贝斯的作用。
长崎素世的音乐水准本就很高,从低音提琴转修贝斯根本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反而加深了她对音乐的理解。
“热泪沾湿了我的脸庞”
“为什么你的手是如此地温暖”
此刻,高松灯已经快要唱到春日影的结尾。
整个会厅之中的氛围也隨著高松灯忘我的歌声进入高潮。
1
乐曲旋律即將进入尾声。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浸於弹奏的丰川祥子,突然感觉自己的意识顿了一下迷濛之中,曾经在给春日影谱曲时所描绘的那副画卷又一次在意识里缓缓铺开。
世界树、长阶、少年和少女
这一幅画的景象和以往並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一次,似乎少年和少女都离著长阶的最顶端,世界树的尽头更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