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中死寂一片,过去那些混血种僕人,在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露面。
丰川祥子就这样毫无阻碍的走出了家门,然后朝著远处飞奔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丰川祥子並没有察觉到,现在她拎著琴包,带著人偶,跑了这么一段路,都没有感觉到太过疲惫,
而是感觉自己终於来到了一个离“家”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好不容易可以宣泄一下情绪。
刚才她一边奔跑著,眼眶中的泪水也一边渐渐充盈。
现在,刚一放下琴包,丰川祥子便再也收束不住情绪,眼泪像断线的银珠一般夺眶而出,飞流直下。
“呜呜呜呜呜——
她一开始还是小声啜泣,但越到后面,越是豪陶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非常哀伤,也非常无助。
毕竟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骤然经歷这样的变故,即使內心已经打过一次预防针,但是终究也支撑不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不好意思—”
丰川祥子揉了揉眼晴,下意识以为是自己挡住了后面人的去路。
可当她刚一回头,南云雨月的脸颊便映入了眼帘。
!!!
“南云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
丰川祥子很是惊讶,隨即心中涌上了一股名为羞报的情绪。
刚才自己的样子—..是不是都被他给看见了。
而且现在,恐怕自己的眼眶还是红的吧—
之前的时候,她在別人面前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情绪,也从来没有感到这么无助过所以此刻当南云雨月发现了她的困境时,她下意识的便觉得不好意思,还有难以启齿。
但南云雨月却跟没有发现这一点一般,他看向丰川祥子,然后明知故问道:
“丰川同学——你这是和家里人闹矛盾了么”
丰川祥子沉默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態,是离家出走么可问题是哪里又是家呢
而且现在,她遇到的问题也太过复杂,很难跟別人开口解释。
她顿了一下,望向南云雨月,
南云雨月的脸上带著关切,看到自己久未开口,於是又说道:
“今天乐队联演结束,我想著出去走走,正好想起来,飞鸟山公园就在这附近,没想到会正好遇见你。”
“飞鸟山公园——”
丰川祥子一愣。
对它確实就在旧古河庭园附近。
自己小时候经常和母亲会来这个公园里游玩,但后来隨著年龄的增长,来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
而如今,她已经选择离开了家里,估计恐怕以后,也再也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说起来,她还记得,第一次带南云雨月前往旧古河庭园家宅的路上,两人还聊起过飞鸟山公园的风景。
当时她说:“飞鸟山的樱很美,到时候我可以当你的导游。”
而以她现在的状態,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丰川祥子的脑海里闪过万千思绪,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沉默了太长时间,於是低声道:
“嗯——”
“南云同学麻烦替我保密。”
“这当然。”南云雨月点了点头道,“你现在——要去哪里”
丰川祥子又一次沉默了。
儘管她非常信赖南云雨月,可是过去身为大小姐的骄傲,让她还是无法开口说出自己的困境,去祈求他人的帮助。
这是一种非常纠结的情绪,明明自己的內心已经千疮百孔了,可是又生怕別人知道。
就在丰川祥子这么想的时候,南云雨月突然伸出手来,把她的琴包拎到了手上。
“要不,你先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