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走了。
之所以不等到丰川祥子进门再走,主要是为了照顾她的自尊心。
身为丰川家的独女,之前她所居住的生活质量定然远超现在。
就拿旧古河庭园来说,这种级別的住宅,一间屋子都要比这种老楼布置的豪华。
儘管丰川祥子捨得放弃了过去的一切来找她的父亲,但是並不代表著她的心底会对这些不屑一顾。
不然的话-另一条平行线上,她也不会一直坚持著不和队员们透露自己家庭的变故。
青春期的男孩子有的时候会因为家庭条件或者自身条件的原因在他人面前感到自卑—女孩子也是一样。
南云雨月不想因为这种原因让丰川祥子心底难受,送到这个地方正正好好。
果然,丰川祥子看著他的表情,心底鬆了一口气,然后轻声说道:
“雨月—谢谢你。”“
“记得明天来上学。”
南云雨月已经走下了半层楼的楼梯,他在楼梯里喊道。
幸好整层楼只有丰川家一层住户,不然非得有人开门问『喊什么』”不可。
丰川祥子轻轻点了点头。
等到南云雨月从楼梯的位置上消失后,她才敲了敲房间的大门。
鐺鐺一无人应答。
鐺鐺鐺鐺!
无人应答。
“怎么回事”
丰川祥子心中顿时担忧起来,她直接一使劲去撞门,结果下一瞬,大门敞开了。
门没锁。
丰川祥子走了进去。
一股酒味混杂著其他不知什么发酵而成的臭味传来,让她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唔....”
丰川祥子皱了皱眉头。
她朝整个房间里面望去,整个房间里昏暗无比,只有一盏年久失修的电灯发著微微的光。
而且地面上,到处是隨意散落的空酒瓶,还有那么几团玻璃碎渣,看起来是被主人狠狼摔在地上破碎而產生的。
发黄的墙壁,漏水的水管,还有到处都是锈跡的家具—
之前的她,根本没有住过这样的居所。
丰川祥子用力滑开房间里面的那一扇推拉门,然后果然在里面见到了瘫倒在地上的父亲。
“父亲————你怎么了!”
丰川清告右手边还著一个酒瓶,浑身酒气,看上去双目无神。
看到丰川祥子进来,他用力挤出一个笑容:
“小祥——你来了。”
他强撑著想要站起来,但是腰间传来一阵剧痛,让他不由自主的又半瘫了下去。
“好久没有伤的这么严重了”
丰川清告痛的扯了扯嘴角。
他感知到自己现在的状態,神情不由自主的暗淡下来,但隨即他又强撑著说:
“是有人陪你一块儿来的吗”
“嗯,雨月陪我一起过来的。”丰川祥子道。
雨月
丰川清告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前不久刚刚转来月之森的插班生么原来是他,没想到现在他竟然和祥子关係这么好了。
看到自己的女儿有著非常关心她的朋友,丰川清告略稍微鬆了口气。
之所以是略微,是因为南云雨月是个男孩子。
“祥子父亲没来得及去看你的演出,对不起。”
丰川清告嘆息道。
“不是您的错。”丰川祥子道。
她本来还想向父亲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有关投资的细节,但没想到丰川清告突然一侧头,然后便昏了过去。
“父亲!”
丰川祥子心中一惊,她赶忙走上前去,然后用手指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还好.
丰川祥子把他的身体给扶正躺好,然后便推开房门,来到了其他房间。
“这么脏—”
丰川祥子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之前的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类型的家务,毕竟丰川家宅之中有那么多僕人,就算旧古河庭园需要每天都定时清扫,但家务活也根本轮不到她来做。
但是现在今非昔比。
丰川祥子深吸一口气,然后拿起抹布,凭藉著记忆中的印象,沾水浸湿之后,开始从厨房擦拭起来。
污渍、锈跡、啤酒瓶的碎屑、还有其他的垃圾丰川祥子的动作很笨拙,但是又很卖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总算把厨房这一个房间给收拾完毕。
“必须睡了—.明天还要去月之森上课。”
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