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血统阶位的他,在蛇岐八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也根本不值一提。
而现在...有著这样庞大势力的家族,竟然要在南云雨月的血统面前臣服
丰川祥子忍不住朝南云雨月看了好几眼,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插班入学月之森,和自己组建乐队的少年,竟然还隱藏著这样强大的血脉。
今天晚上她的世界观再一次受到了犹如那天雨夜高架桥般的震撼,以至於她的双眸间一时有些失神。
但出乎丰川祥子意料的是,南云雨月的脸颊上,並没有太多激动的神色。
南云雨月摇了摇头:
“蛇岐八家的大家长——.—听上去確实很有诱惑力。”
“我並非不羡慕那样的生活,毕竟谁不愿意享受皇帝一般的待遇,”
“可我也明白,如果没有根基,贸然就去接手这样的一个庞大势力,即使被推上台,那么结局也只有一个一那就是一一被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就算我真的要执掌蛇岐八家,那也不会是现在。”
他坦诚道,视线看看上杉越的背影,
这段话不是上杉越的逆鳞,所以南云雨月直接说出了心声。
上杉越正在注视著耶穌神像,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愣,隨后便大笑起来:
“你竟然能做出这样的回答,果然比当年的我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他停下笑声,缓缓转过身,脸上浮现出几分袁伤:
“这种条件你都能拒绝,唉,是我说的太没有诱惑力么”
“当时,蛇岐八家的人远渡重洋,来到法国找我,他说我是他们国度的皇帝,生来要执掌一个庞大的家族。”
“那会儿我在法国,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这辈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只能过碌碌无为的生活。”
“所以突然听到有人迎接我到日本去担任皇帝一般的位置,我怎么能不蠢蠢欲动”
“所以,最后我还是来到了这里,中间的细节我不想再提,但最后———你应该看到了,我焚烧了蛇岐八家的神社,隱姓埋名,成为了一名拉麵师傅,和社区教堂的兼职牧师。”
上杉越的语速越来越慢,看得出来他的情绪一直在隨著曾经的记忆而下沉。
他回想起了过去的自己,一种哀伤的沉寂感顿时笼罩了教堂,笼罩了正在倾听的两人。
丰川祥子心中惊讶。
她没有想到,眼前这位老者竟然有著这样的过去。
儘管上杉越没有透露其中太多细节,但光从他的表情里,丰川祥子读出了莫大的悲痛。
“竟然会这样——”
丰川祥子心道。
她转念一想,想到了现在由祖父丰川定治担任掌舵人的丰川集团。
即使她现在是身上唯一流淌著丰川家血脉的家族成员,但若是让她毫无徵兆的直接去接手集团,那么中间必定也会受到难以想像的阻力。
祖父丰川定治在掌舵人的位置上坐了这么久,培养了如此之多的班底。
现在如果要突然更换一个领导人,那么他们肯定会最先跳出来反对。
而丰川集团相较於蛇岐八家又差了太远。
连丰川集团这样的一个商业集团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么真正掌握著暴力的蛇岐八家,最高领导人位置的更换,也定然不会如此轻易。
想到这里,丰川祥子顿时明白了许多。
“过去—我一直被父亲和母亲,保护在温室里啊——”
她心中喃喃道。
从小到大,她一直在月之森上学,旧古河庭园里生活。
依靠著丰川集团强大的財力,年幼的她基本没有了解过社会的险恶。
就算是丰川集团內部的人事斗爭,丰川定治和丰川清告也从来没有让她接触过。
在那个雨夜过后,她这才开始强逼著自己,一点一点的去了解面对。
倘若身边没有南云雨月,恐怕她早已经崩溃了。
教堂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在这样沉重的话题下,没有人率先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教堂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喧闹声,不过喧闹声只持续了一阵,很快便散去了,似乎是东京大学的学生已经结束了毕业晚会,现在正三三两两的奔赴今晚的下半场。
他们没太留意这座教堂里的景象,况且教堂和道路之间还有一座庭院,夜色已深,灯光又不甚明亮,自然也没有人在这个时间还会往教堂里走去。
在喧闹声结束后,上杉越才继续说道:
“现在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