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云雨月突然心底有些伤感。
若叶家宅的氛围確实冰冷冷的,森美奈美对女儿也从来没有正常母亲般的关怀,反倒是有很多防备之心。
若叶隆文在家庭教育中更是选择了隱身,不过相较於森美奈美,他反而显得更正常一点。
儘管心中掀起了几分波澜,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展露出来。
南云雨月笑著挥了挥手,
看到他的反应后,若叶睦这才转身,从教室最后一排的柜子上,把给盆浇水的水壶搬了下来,朝教室前方走去。
“雨月!”
已经提前离开教室、绕到后门的丰川祥子,在这时悄悄推开后门,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南云雨月又向前看了一眼若叶睦的背影,然后才和丰川祥子一同离开了学校。
从月之森到那座社区教堂还有一些距离,两人依旧选择跟往常一样搭乘电车。
丰川祥子一边和南云雨月漫无边记著聊著天,一边望向车窗外。在被飞速拉近又远去的高楼里,时间恍然间过得飞快。
“到站了。”
最后是到站的提示音结束了话题。
南云雨月和丰川祥子走下电车。
社区教堂位於东京大学的后街不远处,电车停靠的位置只在东京大学附近,他们还得绕一段路程才能到达目的地。
东京大学的毕业季已经过去,那段时间两人来这里的时候,街道两边总会播放不同的毕业歌,
森山直太朗的《樱》、speed的《ygraduation》—..-负责选歌的人確实很有品位,播放的都是这些经过时间检验的老歌。
但如今东京大学后街,毕业季时的伤感氛围已经过去,现在播放的歌曲也已经变得五八门,
光放学后从东京大学附近走过的这段时间,南云雨月便听到了当红动漫的主题曲、听不出来是哪个国家的外文歌甚至还能听到一首左翼歌曲。
不过,街道两边都是或快或慢的行人,没有人再像之前毕业季那样,会停下来驻足聆听。
几分钟后,两人走到了教堂的庭院,上杉越正站在庭院靠近长椅的位置,等待著他们的到来。
今天並非礼拜时间,所以教堂內部大门紧闭。庭院里倒是有那么一两个游客,但是上杉越並不在意。
“跟我来。”
他言简意道。
南云雨月和丰川祥子跟著他的步伐,绕到了教堂的后方。
“原来这里还有一扇门,这是地下室吗”
南云雨月注视著眼前五边形的铁门。
铁门上的铁条已经锈成了深褐色,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大门中央横亘著一枚倒十字铁架,它的四端都焊在门框上,十字交叉处凹下去一块,像是被重物砸过。
“倒十字”
丰川祥子有些疑惑。
天主教堂不应该悬掛正立的十字架吗这倒十字又是什么情况
但她的疑问还没有说出口,上杉越便已经停在了铁门之前。
他转身看向两人,划了一个十字圣號,表情肃穆:
“这是圣伯多禄十字。”
“因为圣伯多禄在殉难时认为自己不配和耶穌一样,所以请求以倒钉的方式被处死。”
“在天主教会中,圣伯多禄十字象徵天国的钥匙,是“谦逊”的象徵。”
“在学习剑道之前你们需要明白,在天才的人物,只有谦逊,才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上杉越顿了顿,沉默了两秒,
日本剑道、天主教会这两件看起来完全不搭的事物,但此刻从他的口中说出,却有一种顺理成章的感觉。
虽然在年轻时他从不信教,但天主教毕竟是法国的国教。对上杉越而言,它们分別是人生不同阶段里各自最重要的元素。
他嘆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钥匙,推开了这扇倒十字铁门。
“来吧。”
地下室灯光意外的明亮。南云雨月起初以为这样的地下室总会昏暗得像即將挑战副本boss的地图,没想到光源从地下室深处一直延伸到入口,连墙壁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等到三人都进入其中后,上杉越重新合上这扇铁门。
隆隆声隨著铁门的移动响起,把外界彻底隔绝了起来。
踏踏踏。
上杉越迈步走在最前,南云雨月和丰川祥子紧跟其后。
“这是”
走到阶梯的最底部,南云雨月心中涌起几分震惊。
放眼望去,整间地下室的面积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