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之河。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踏出，他身上那股冰冷的、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杀戮与死亡气息，就浓郁一分。

    他手中的杀神剑，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一道道血色的纹路在剑身上亮起，仿佛饥渴的血管。

    当他走到河岸边时，他整个人的气场，已经与这片充满了死亡与绝望的古战场，融为了一体。

    不，应该说，他，就是这片死亡之地的君王！

    怨灵之河，沸腾了！

    河面上那无数扭曲的人形轮廓，仿佛见到了什么天敌一般，开始疯狂地翻涌、尖啸！

    那股原本能冻结灵魂的怨念，在接触到白起散发出的残虐气息时，竟如同遇到了克星，开始瑟瑟发抖！

    白起残虐施加的恐惧，是真实精神伤害，无法避免，无法抵御，无法逃离！

    这效果，对生者有效，对死者，同样有效！

    甚至，效果更佳！

    因为这些怨灵，本身就是由最纯粹的精神能量构成！

    白起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杀神剑。

    他没有使用任何技能，只是那么静静地举着，用那双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眸，扫视着整条河流。

    那眼神，仿佛在说：

    在杀戮与死亡的领域，我，即是神！尔等，皆为蝼蚁！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条奔腾不息，充满了暴虐与怨恨的怨灵之河，在这道目光的注视下，竟然……停止了流动。

    河面上翻涌的雾气，开始向两边退散，仿佛摩西分海一般，硬生生地，在河中央，让出了一条通路！

    那些扭曲的怨灵，挤在河道两岸，发出恐惧的呜咽，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全世界，鸦雀无声。

    所有正在观看直播的人，无论是国家元首，还是平民百姓，都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了。

    一个眼神，逼退了由数百万怨灵组成的绝望之河？

    这已经不是强大可以形容的了。

    这是……法则层面的碾压！

    “这……这……这……”白宫内，那位军事顾问指着屏幕，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毕生所学的军事理论，在这一幕面前，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传令下去。”苏晨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死寂，“大军，渡河。”

    军阵缓缓开动，沿着白起用眼神“逼”出来的通路，踏上了怨灵之河的河床。

    士兵们走在干燥的河床上，看着两边翻涌着无数痛苦面容，却不敢靠近分毫的灰色河水，心中对苏晨和白起的敬畏，达到了顶点。

    当大军全部渡过之后，白起才缓缓收回目光。

    他身后的通路，瞬间合拢，怨灵之河再